楚桀和林玉柔也一同跟了出来。
华容夫人这时仅有些微的理智尚存,根本无暇顾及周遭的目光,或许她也不在意。
四人不知道的是,一直有一双眼睛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带着滔天的怒火。
华容夫人同楚榆来到后院的一座凉亭内,这里人迹罕至,正适合说一些私密的话,问一些陈年的秘密。
林玉柔没有进入凉亭,而是替他们在凉亭之外把风,防止他们的话被有心之人窃听。
至于楚桀,他最关心的唯有绵绵,一离开正厅便没了踪影,当然去找他的娇娇去了。
“姐夫,我姐姐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另有隐情?”华容夫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楚榆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错愕和一闪而过的愧悔,尽管短暂,但被华容夫人捕捉到了。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楚榆恢复成了温润如玉,淡然平和的模样。
楚相在大魏人心中就是这般模样,如林间清风,天上明月,完美无缺。
可华容夫人看着这样的楚榆,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此刻的她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一个事实,绵绵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华宁的死另有隐情。
不算蠢笨的华容夫人自然不会出卖绵绵,她不能将好友之女置于未知的危险之中。
可楚榆也不是个愚笨的,稍微一细想,便得出了结论:“难道是月儿同你说了什么吗?她恢复记忆了?”
“楚榆,你不许伤害她。”华容夫人离开露出一副护犊子的神情,言辞狠厉决绝,似乎要与楚榆拼命一般。
“果然是她。”楚榆不明所以地看向华容夫人,皱起了眉头,“阿容,你为何如此紧张?月儿到底是谁?”
华容夫人闭口不言,而楚榆见状,心中的疑惑更甚。
今日见到绵绵的装扮时,楚榆便对绵绵的身份有所怀疑,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这个疑问一直横亘在他心间,如今又深深地扎进去了一些,令他更想一探究竟。
楚榆还想再问,可就在这时,楚桀慌慌张张地跑来,劈头盖脸地质问林玉柔:“娇娇去哪了?”
“就站在马车旁边啊。她答应过我,会好好呆在那儿,等着我回去找她的。”林玉柔一头雾水地回应。
“胡说八道,那儿根本没人。”楚桀冲着林玉柔怒吼,“你不是说过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吗?怎么一个人进来了?”
林玉柔有些委屈,小声回应道:“表哥,是她自己说不想见你还有姨夫的。”
闻言,楚桀露出了惊慌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娇娇自己说的?她恢复记忆了吗?”
“好像是。”林玉柔不明白绵绵同楚桀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纠葛,老老实实地回应。
楚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如遭雷击,仿佛天地都崩塌了一般,可他明白此刻不是颓丧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了一句:“把我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一遍,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
林玉柔将李泉的突然闯入说了一遍,又提到了绵绵之前的古怪,很巧妙地省去了绵绵同华容夫人之间的对话。
“事情就是这样。”林玉柔说完,特意强调了一句。
楚桀敏锐地察觉出了林玉柔的隐瞒,冷冷地戳穿她的小把戏:“不对,你还有事情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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