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绵绵怎么劝,楚桀就是不肯服软,拉着她的手不肯回头。
“臭小子,我告诉你,月儿要出席宴会的消息已然散播出去了。若你临时反悔,不想将月儿带去,你想过明日淮京城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吗?你让月儿今后还怎么在淮京城中立足?她会彻底沦为笑柄,一辈子都会被说成是无名无分之人,永远抬不起头。”楚相用绵绵今后的声誉来威胁楚桀,言语很是严肃,不像是开玩笑,按着楚桀的七寸攻击。
绵绵见楚桀双眼通红,呼吸急促,柔声制止暴怒的楚相:“楚伯父,你先别说了,恣纾哥哥都快哭出来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即便绵绵的声音很轻,但其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令人不自觉地想要遵从。
楚相被噎了一下,不知为何,真的就不说话了,仿佛得到了高位者的指令一般,令行禁止。
“恣纾哥哥,如果你愿意让我去,那我就不去了。”绵绵轻轻拍着楚桀的胳膊,软软糯糯地说,“我们走。”
说着,绵绵当真拉着楚桀往府里走,似乎已然打定了主意,决定不去季老侯爷的寿宴了。
楚桀立在原地,制止了绵绵,他还是被楚相说服了,不放心地嘱咐道:“娇娇,到了侯府,我先带你去落座,离姨母远一些。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把我给你的麒麟玦亮出来,告诉她们,你是相府的,是我楚桀最重要的人,明白吗?”
“哦。”绵绵乖巧地点了点头,极其配合地晃了晃腰间的麒麟玦。
见状,楚桀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牵着绵绵转过身,来到久候的楚相跟前,冷淡地说了句:“走吧。”
说罢,不等楚相回应,楚桀便拉着绵绵来到相府的马车跟前,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车。
而他自己则骑上了一旁的马,紧紧地护在马车周围,以一种守护的姿态。
“恣纾哥哥,这里面有蜜饯果子诶。”绵绵还没坐定,便惊喜掀开车帘,忙不迭地告诉楚桀自己的发现。
“嗯。”楚桀宠溺地点头,对绵绵说,“为你准备的,吃吧。”
“那我先吃一点点。”绵绵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的姿势,眉眼间都是欢喜。
楚桀看到绵绵的笑容,忽然觉得原本郁卒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回了一个笑容。
绵绵放下车帘,兀自沉浸到蜜饯果子的美味中去了,而这时的楚桀才露出忧虑的神色来。
“臭小子。”被独自留下的楚相上了另一匹马,没好气地骂了楚桀一句。
楚桀仍然心有芥蒂,不想跟自家父亲搭话,目视前方,一声不吭,仿若没听见他说话。
楚相也没有继续说,望着绵绵乘坐的马车,皱眉深思,似乎有什么心事。
“出发。”楚桀大喊一声,扬手做了一个启程的手势。
马车缓缓起行,驾车的是将绵绵带回的赵甲,两马一车向着武宁候府的方向前行。
楚相与楚桀父子俩神情肃穆,都是一副为心事所困的模样。
楚桀是在忧心稍后绵绵的处境,而楚相则是又一次对绵绵的真实身份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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