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得了林玉柔的暗示,想要出手教训槐花,不想绵绵拉着槐花躲了过去,并质问春娇为何毫无缘由地动手。
“主子还没说话呢,她一个丫鬟,居然敢在主子说话之前开腔,以下犯上,难道不该好好教训?”春娇牙尖嘴利。
“你是谁?”绵绵歪着头,轻声问春娇。
“奴婢是林府的丫鬟,陪我家小姐来相府看相爷和表少爷的。”春娇昂着头,极为骄傲地回应。
这一句话既言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挑明了林家和相府的关系,还暗指了林玉柔与楚桀关系亲密,一箭三雕。
“一个丫鬟,居然敢在主子说话之前开腔,该打。”绵绵将春娇的原话奉还给她,却没有让槐花动手。
春娇没想到绵绵的反击来得这样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桀哥哥带回的丫头倒是蛮伶牙俐齿的。”林玉柔的语气充满了蔑视的意味,仿佛在说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
“槐槐,这里的花果然跟恣纾哥哥说得一样,繁花似锦。可这里都是些带刺的花,我不喜欢,我们去那边看看。”绵绵不想跟说话阴阳怪气的林玉柔待在一起,明晃晃地嘲讽了她一句,便带着槐槐往花园的东南角而去。
林玉柔并不蠢笨,自然听出了绵绵话中的讽刺意味,急急地追上她,疾言厉色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绵绵不答话,意有所指地对槐花说:“槐槐,针尖对麦芒看见过吗?瞧,就是那样,小刺敌不过大刺。”
林玉柔顺着绵绵的目光看去,便看到身后一片狼藉,刚才情急之下,她踩倒了好大一片花卉。
看清身后横七竖八的情形,林玉柔瞬间明白绵绵方才又在讥讽她,柳眉倒竖,十分恼怒,气冲冲地盯着绵绵。
一旁的槐花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死命地低着头,对绵绵无比佩服,从来没想过她还有这一面,气死人不偿命。
绵绵笑盈盈地站在花丛之外,没再说话,方才的话也无甚恶意,不过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那副模样在心有芥蒂的林玉柔眼中看来便满是猖狂和讥诮,令她心中翻涌起无边的怒火。
正打算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撕碎绵绵那张嘴,身子都准备猛扑出去时,听到一声高喝:“表小姐,且慢动手。”
楚管家带着一帮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而绵绵连忙带着槐花站远了一些,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
林玉柔没有继续动手,毕竟这是在相府,她不可能为所欲为,脸色不大好看。
“请表小姐安。”楚管家冲着林玉柔问好,微微躬了躬身。
“楚管家年纪这么一大把,耳朵倒挺灵便的,这么快就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林玉柔瞥了楚管家一眼。
“表小姐说笑了,老奴是相府的管家,自然是要尽心尽责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相爷和少爷的信任呢?”楚管家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似乎没听出林玉柔对他的嘲讽,四两拨千斤,打起了太极,把她的话又给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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