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这焦躁的语气吓着了,绵绵缩回了楚桀的背后,不吭声了。
“不许吼她。”楚桀对顾子儒的态度很不满意,狠狠地质问,“你无缘无故将娇娇带来这里,不是心怀歹意是什么?”
“冤枉啊。”顾子儒急得跳脚,跟楚桀解释说,“是这位姑娘无意中看见了在下的一个秘密。在下情非得已,才将她请到这里,只想让她替在下保守秘密。并不是心怀不轨,更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越矩之事,还请楚兄明鉴。”
“你扯过她衣袖吗?”楚桀根本就不关心顾子儒的目的是什么,他只关心自己听到的。
“扯过。”顾子儒不敢撒谎,说完之后见楚桀脸色一沉,立刻补充道,“在下无心冒犯,并未与姑娘有肌肤之亲。”
“你还想有肌肤之亲?”楚桀听到这几个字,觉得无名火大,挑眉反问。
“在下并非这个意思,还请楚兄切莫断章取义。”顾子儒慌忙为自己辩解。
“行吧,小爷给你机会解释,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将娇娇拐到这种偏僻的犄角旮旯,究竟想做什么?”楚桀嗤的一笑,将拳头捏地咔咔响,恶狠狠地补充道,“想好再说。你说出来的话,决定着小爷今日要断你几根骨头。”
顾子儒目光一闪,没有说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无话可说了?”楚桀猛地往前跨了一大步,神色不善地威胁道,“要不把下巴给卸了,省得你聒噪。”
就在这时,绵绵举着两个大大的糖人,左边的是楚桀的模样,右边的是她自己,娇声娇气地喊楚桀:“恣纾哥哥。”
楚桀听到绵绵叫唤,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急忙转身,大跨步来到她跟前,慌慌张张地问:“娇娇,怎么了?”
绵绵将手中的糖人递给楚桀,讨好地冲着他笑,软软地请求道:“恣纾哥哥,帮我拿一下,我手酸了。”
楚桀连忙接过两个大得有些过分的糖人,收拢在一只手中,腾出一只手来帮绵绵捏了捏她的小胖爪。
“谢谢恣纾哥哥。”甜甜地跟楚桀道过谢后,绵绵轻轻柔柔地说,“还是别卸他的下巴了,不然以后喝水会漏。”
“好,就听娇娇的。”楚桀温声答应。
闻言,战战兢兢的顾子儒悄然松了一口气,对绵绵道谢,“谢姑娘相救之恩。”
楚桀始终好奇方才的事,低头问绵绵:“娇娇,能告诉我为何这个人要把你掳来这里吗?”
顾子儒立即辩驳道:“在下并没有掳劫姑娘,而是恭请。请楚兄注意一下言辞。”
楚桀听顾子儒插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说话。
手无缚鸡之力,斗不过好勇斗狠的楚桀,被威胁的顾子儒只能悻悻住嘴。
“他其实也挺可怜的。”绵绵踮起脚尖,趴在楚桀耳边小声说了方才看到的事。
原来绵绵得了楚桀的嘱咐,安安眈眈地待在摊位前,盯着摊主捏糖人。
摊主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将糖人捏好,小心地递给绵绵。
“好厉害!”看着那两个糖人的模样与自己和楚桀一般无二,绵绵兴冲冲地赞了摊主一声。
举着糖人,眺望楚桀所在的方向,却看见一个蓝衣男子,也就是顾子儒在行窃。
当时顾子儒站在一个卖烧饼的摊位前,趁着摊主忙碌之际,悄悄拿了一个烧饼塞进袖子里。
绵绵看见了整个过程,在顾子儒经过她身边时,好心提醒他:“你没给钱。”
顾子儒本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骤然听见绵绵的话,惊慌失措,拽着她的衣袖,拉扯着来到了巷子里。
顾及手上的糖人,绵绵没有反抗,乖乖跟着顾子儒走,而他手中的烧饼已然掉落在地上,沾满泥沙。
做了亏心事,还是当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面,顾子儒十分惶惑,轻声软语地请求绵绵别将这件事说出去。
而正气凛然的绵绵坚持认为顾子儒的做法是不对的,久久没有答应,坚决不松口,这才有了方才楚桀看到的那一幕。
“想不到堂堂大将军之子,淮京城的头号大才子,也有这等癖好。”听完绵绵的讲述,楚桀不客气地出言讽刺。
顾子儒羞惭地低下了头:“惭愧!学业压力过大,不知该如何排解?有时候,万众期待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要参加文考?”顾子儒已然是名满淮京的大才子,楚桀不认为除了文考,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如此在意。
“是。”顾子儒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淡,“家中长辈和恩师都对在下寄往极重,顾某夜不能寐,生怕有负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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