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明白今日之事不说清楚,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只得忍痛开口:“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如果你们的追捕目标是最开始的那个女子,那你们要的那件东西必定还在她身上。”
“可那女子说东西被你们拿走了。”黑衣人拐不过弯,坚持认明懿说的都是真话。
“那女子跟我们小姐有嫌隙,她之所以躲在小姐身后,诬赖我们拿了她的东西,都是为了拖小姐下水。我方才主动承认,只是想保护小姐。实则,我们与你们要找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纯纯解释来龙去脉,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了纯纯的话,黑衣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有几分相信了。
“你说的都是实话。”黑衣人首领沉声问纯纯。
纯纯指天发誓:“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这个女子太过狡诈,三言两语就把咱们给坑了。”领头者看纯纯神色不似作伪,愤愤不平地骂起了明懿。
后知后觉的黑衣人都没接话,沉默半晌,一个黑衣人问首领:“老大,没能完成主子的任务,如何交差?”
这一问将那首领给问懵了,他沉吟许久,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负责侦查的黑衣人急急奔回店中,回禀道:“老大,季小侯爷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撤。”首领一听,慌忙下令。
“老大,她如何处置?”持刀的黑衣人发问。
首领凝眉看了一眼纯纯,做出决定:“带上,到时候对主子也好有个交代。”
一个黑衣人来到昏迷不醒的李泉身边,询问道:“那这个呢?”
“弄醒他,一起带上。”首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与今日之事有关的人。
“哗”,黑衣人顺手拿了地上的酒壶,将里面剩下的酒尽数倒在了李泉脸上。
“咳咳咳——”李泉干咳着醒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
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客店内撤离,就如同他们来时那样。
来无影,去无踪,来去如风。
等黑衣人走远了,客店老板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底下爬出来,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一下就跌倒在地,哭天喊地。
“我的店哪!桌子椅子,茶盏碗碟,都给我砸了,这得多少钱哪?可心疼死我了呦!”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
一听门外传来动静,老板忙止了哭声,麻溜地躲回柜台下,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就像不在店里一样。
“有人吗?”一个护卫打扮的人走进店里,高声询问道。
老板悄悄探头,见到护卫正派的模样,立刻放下了大部分戒心,缓缓站了起来,小声问道:“客官有何事?”
“这里可来过一个十四五岁的绝色小娘子?”护卫开门见山地问。
“有倒是有。就在不久前,确实有一位绝色女子与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来到小店。”老板对护卫说的人有些印象。
“如今那女子在何处?”护卫又问。
“方才有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忽然闯进店里,似乎向那女子讨要什么东西,然后双方就打起来了。小老儿实在害怕,就躲了起来。至于那女子去了哪儿,小老儿委实不知。”客店老板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护卫见老板一副老实巴交,战战兢兢的模样,信了他说的话,扭头走出店门,向门外的少年回禀打探到的情况。
那少年正是季郁荣,他听说明懿失踪,命令所有手下,用最快的速度探知了明懿的长相,同时又向周边的农夫打探情况,得知明懿与随从的去向,慌忙召集手下追来,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这家客店。
“这么说,那些人已然有所行动,而公主至今下落不明。”季郁荣得出结论,神色有些凝重。
正思索间,一个人影蹿到了他跟前,惊喜喊道:“恩公。”
来人是个女子,形容狼狈,却难掩姿容妍丽,这女子便是一直隐藏在绵绵马车之中的明懿。
原来她袭击了绵绵之后,生怕那随从会对她做些什么,于是便跑得远远的。
可跑了一会儿,察觉到随从没有追来,她又不敢独自待在荒郊野外,便偷偷地回头。
回到客店外,见随从的那辆马车没了,想着他应该带着绵绵走了,便悄悄躲进了绵绵的马车内。
之后,明懿便一直待马车内,一动都不敢动,直到方才听到季郁荣的说话声,觉得耳熟,才掀帘查探。
看到说话之人是季郁荣,明懿高兴坏了,一溜烟跑到他跟前。
“敢问姑娘可是方明懿?”季郁荣看着忽然出现的明懿,意识到了什么,问得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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