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道:“如今城内的状况……要向钱庄要大笔银钱或许会有些不易,此番辛苦你了。”
蕙娘道:“是殿下给了民妇和小女一条活路,又给了民妇丰厚本钱,令我在淮宁开一家分店,自己当掌柜。蕙娘心中本就感激不尽。再者,这店中所赚银钱全属殿下所有,如今殿下需要,民妇亦欣喜自己能帮到殿下的忙,如何会觉得辛苦呢。”
蕙娘倒也是个爽利人,说完后便起身道:“如今银庄想必也已开门,我便先去看看。少陪了,殿下和二位见谅。”
说罢蕙娘便动身出了门。
顾槿只觉方才所闻已超出了她的想象……遍布天下的馥兰阁……它的幕后大老板,竟真如盛都中民间的传言,是皇室中人,而且还是她面前之人,睢王景曜?
那这么说来……另一个传言道,馥兰阁的幕后老板,也是那劳什子群芳楼的老板——这个传言,也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此处,顾槿已顾不得仪态,讶异地张了张嘴看向还淡定坐着饮茶的景曜。
景曜淡淡抬眼瞥了瞥面前这吃惊到无以复加的女子,道:“知你疑问颇多,若全须全尾同你解释,或许要费上不少唇舌功夫,因此我想了想,还是不解释了。”说完便站起身招呼修文欲走。
顾槿闻言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恨恨道:“睢王殿下果然真人不露相,行事亦是不同寻常。寻常男子带女子来这胭脂铺便是买胭脂水粉逗她开心,王爷倒好,带了我来这铺子,也不说送我点礼物,反倒演了场半截子戏,结果还不跟我解释,搞得我云里来雾里去的。”
景曜回头,笑看着她,道:“听顾小姐此言,想必小姐在都城时,常有男子带了你去胭脂铺?”
“才没有!我,我是听幼容说的……”
景曜也不问幼容是谁,又道:“若你真想了解我,便多些耐心吧。我只怕,你到时候反倒会后悔了。”
顾槿听了这话,急忙摇摇头,问道:“为何后悔?”
景曜此时却也不答了,只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懵懵懂懂的人,转身,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而且,你已很好了,这些胭脂水粉,对你无用。”
听闻此言,顾槿一愣,脸上倏地有些赧然,稚嫩的内心此刻便如一汪平静的春水,因了一片无意间飘落的柳叶,而微微泛起了波澜,因此倒也把前头纠结的事情忘了少许,紧跟着景曜走了出去。
顾槿难得受了景曜的夸,正不自在着,又随即上马感受着他从身后揽了自己的亲密姿态,心中只觉比之前同骑时更加羞涩难当。
她当下只觉得浑身发热,整个人怕已烧的如同一只全熟了的水煮虾了,不由得深深地低下了螓首,不适地挪动了一下被景曜双臂从后方拥住的身体,道:“王爷,你可否稍松一些,我,我好像有些发汗。”
景曜全心驾驭着凌雪,也丝毫不知一句无心的实话,便能拨动了他多年心系的那颗芳心,闻言便也顺从地松了臂上一些劲,道:“你如今也应熟悉马上的节奏了,你可双手握住缰绳借力控制身形,但别使力,凌雪由我来操控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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