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隐晦的话太引人遐想,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诸位出身显赫受过良好教育的朝臣们哪里听过这等污秽之言,皆蹙眉掩鼻,仿佛是闻到了什么恶臭至极的污浊气味。
他们围在一起,对这个表面干净娇俏可饶姑娘指指点点,如同俯视着什么肮脏之物。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还是纯洁之身!”
夏双娜拼命为自己辩驳,可此时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经过这一番指证,他们都认定了她是一个心思狡诈不知羞耻的女人,出卖自己的身体又勾结阿吞暴徒发动暴乱。
夏双娜蜷缩着身子如坠地狱,痛苦地阖上了眼睛,像是被剥掉了全身的衣服,锁进一只密不透风的金属笼子供人观赏,刺耳的讥讽环绕在她的四周,如同催命的可怕魔咒,压得她喘不过来一口气。
图坦卡蒙漫不经心地朝那人勾了勾手指,“是吗?”
“是。”
图坦卡蒙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慵懒随性地翕动了下唇,淡淡吐出一句,“可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话轻飘飘的,犹如一片落在湖面上的羽毛,却顿时惊起千层波,万层浪!
夏双娜倏然扬起头,震惊地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图坦卡蒙竟然承认了,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刻,在埃及最位高权重的臣子们面前,承认了对她的感情,哪怕她此时满身污名,人人喊打,他也愿意为她正名吗。
群臣震惊,四周一片哗然。
最惊惧震惊的还是那个老男人,他浑身抖如筛糠,连话都不利索了,“我有病,无法和女人…”
“所以你在撒谎?”图坦卡蒙猩红的眸子里释放着嗜血狠戾的讯息,铺盖地而来,如同一群扑出笼子的猛兽,张开了锋利的爪牙,那人猛地一抖身下就湿了一大片。
“是……求法老饶命。”
图坦卡蒙暴怒而起,这个狂徒竟然敢如此诬陷他心爱的女人,还用那样污秽不堪的话语玷污她,恨不能亲手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拖下去。”
夏双娜第一次见到图坦卡蒙下令杀人,那样冷酷无情,这个十六岁的男孩子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众生如蝼蚁,不禁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刽子手一刀一刀地刮,先砍手脚,再断双腿,屋外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到后来根本就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鬼哭狼嚎,呜咽哀鸣,那人昏死过去了就用冷水泼醒继续割,几十刀下去,终于彻底没了声音。
夏双娜实在不堪忍受,捂住了耳朵。
空气中弥漫起鲜血的腥臭,无人不胆战心惊。
图坦卡蒙看惯了杀戮,早已练就了坚不可摧的内心,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淡淡地扫了一圈方才作证的那些人,“你们刚才什么?”
阿吞暴徒们敢与阿蒙神权作对自然不怕死,但他们怕生不如死地活着,他们怕尸体残缺,无法获得永生,目睹完那男饶惨状,全都被吓破哩。
“我们没有见过她,没有见过。”
“我也没有见过。”
那卧底也傻眼了,他是奉命办事不假,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女孩子是法老的女人,否则他有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啊,他浑身汗如雨下,立刻改口道,“当时黑的很,臣没有看清楚脸,应该是身形相似,认错人了。”
就这样,众人纷纷反水,瞬间彻底翻盘。
夏双娜人还有点懵,她以为的绝境,图坦卡蒙一句话,就这么轻松地解决了?
原来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王权,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反败为胜。
“诸位,你们多虑了。”图坦卡蒙口吻亲密,数落着自己的调皮的宠妃,“娜芙瑞就是贪玩,想混出宫,结果不心跑错霖方。”
“娜芙瑞,过来,来我身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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