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晏温是晏家唯一的后人,圣人念其祖父曾为先皇帝师,特赐以前的京城晏府为晏温府邸。
晏温连夜领她过去看了看荒废的大宅,告诉她收拾新家刻不容缓。
一大早,叶姝怡就找到了沈流花,知道了自己县主俸禄的领取途径,直奔叶清辞而去。
“我要我县主的俸禄和我以前的存款。”叶姝怡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沈流花说叶清辞每个月都替她领着,以前有没有存款谁知道,反正要了,万一有呢。
叶清辞被沈琼叫出来,说叶姝怡要见他,本来有些愉悦的心情,现在散的干净。
他回:“好,明日送到沈流花那里。”
叶姝怡也没问为啥是送到沈流花那里,不是直接送到官驿或者让她来取,反正目的达到,她打算立刻回家。
叶清辞有些难过,声音低哑:“阿柚打算一辈子不跟哥哥说话?”
叶姝怡沉默,她对着便宜哥哥时身体上很多奇怪的情绪,让她很不自在,心情低落。她也知道叶姝怡是在乎叶清辞的,叶清辞也是在乎叶姝怡的,但是她就是现在没法面对她,可能叶姝怡她自己本身有些怨怼吧。
她的沉默让叶清辞更加伤痛了,他忆起少时,母亲难产过世,他抱着小小的阿柚,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那时因为母亲离世,父亲突然脾气古怪起来,变得暴戾易怒,对阿柚更是不待见,他抱着小小的阿柚,喂她吃,喂她喝,紧紧抱着她就怕早产的她活不下来,看着她从那么一点点长到豆蔻少女,心里满是酸涩。
阿柚长大,喜欢上一个不喜欢她的人,他亲眼看着父亲继母的冷眼旁观,阿柚的痴嗔哀怒,歇斯底里,他是难过的,周景云根本配不上她天真美丽的妹妹,但自他知道了宫中的秘密,他没有阻拦阿柚的流放,他害怕极了,一定要让阿柚逃出去,他与父亲博弈,拿来了母亲留给阿柚的玉佩,安排了林飞和晏温,要把她远远送到漠北。
看着眼前俏丽活力的背影,他心里叹息,罢了,远离叶家,远离他,是对的。
叶姝怡拿着巨款,没有着急开始动工,她向沈流花借来了一些奴仆,把院子全部打扫了一边,该拔的拔,该修的修,花了一整天才处理干净。
而她自己把在屋子里忙活了一天,将整个大院子的布置图画出来,做了规划和设计,她本身爱好广泛,这些让她弄起来,简直如鱼的水。
她自己还选修过八卦五行,本来就是看个热闹,感觉以后给别人算命装个逼什么的,但是在漠北和李恒张宏混在一起,他们也教会她一些摆阵的常识,所以她打算在新家里仔细摆弄一番。
她可是最能干的小娇妻呀。
晏温和小黑一道从军营出来往家走,“回家”晏温心里有些暖意,嘴角微微扬起,小黑不断地抱怨着,家里的舅妈给他不断安排的相亲,晏温也好心情的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老远看到自家门口来了好些人,晏温有些错愕,今日小黑说要给他办个乔迁宴,所以早早通知了庞石,原本他以为也就他们几个兄弟在家吃个饭的。
叶姝怡一眼就看见了他,跑来紧紧拉着他的手拖进了大门里,边拖便急声督促道:“快点,快点,你们几个谁进来慢了,就关门到门外。”
叶清辞等人刚一进门,她就把大门从里面闩上了。
叶清辞和沈琼面面相觑,沈流花笑着说:“阿柚是怕不长眼的人来,坏了咱们的心情。”
叶姝怡大大的点头,她领着众人一路从门廊穿过走过回廊,穿过前院来到本次待客的大厅,一路上沈流花不断的夸赞她的院子修的简直太好看了。
叶姝怡骄傲的扬起来了下巴,门廊处雕刻松柏和仙鹤,精致文雅,显出主人家的淡泊名利同时又有几分随性和洒脱,曲折的回廊,两边垂下离草编的幕帘,用银勾勾起,垂下带着青色的丝绦,外侧都是开花的桂树,风一吹,飘香四溢。
走过回廊进入前厅,是秋兰南窗,清香静发,作为待客的第一站,这里装修的富丽堂皇,但也恰到好处,处处都有韵味,匾上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前厅的后面就是接待贵宾的地方了,这里却与前面处处不同,显出舒适安静的气氛来,桌子凳子显出几分古怪,却有非常舒适便捷的感觉来,顶上的大灯,怪模怪样,却有几分可爱,凳子上都有粗布做的垫子,垂下粉色的丝带,可见女主人的精心和好心情。
小黑目瞪口呆,他路过可是看到前院回廊上的陷阱和那些假山花丛的阵法的,他看着不动生色的头儿,咽下滚动的喉咙,他还是亲自去接庞石吧,怕他因为前门关了,翻墙也进不来...
叶清辞心里震惊地麻木了,他坐在奇怪的垫子上和晏温见了礼,就开始发呆。
叶姝怡开心的介绍完大家,就去厨房安排上菜,沈流花的奴仆走了之后,她就去原来的庄子上接来了她母亲生前的陪嫁王妈妈,留在新家的厨房里。
她那天走后,叶清辞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大概意思就是叶家不安全,他给她留了一些铺子、庄子、还有一些可信的人,其中这位善厨的王妈妈,是最忠心的她娘的陪嫁,但是十几年前烧伤了嗓子,被叶老爹的继室发配到庄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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