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掀开眼睑,就看见一张放大的笑脸贴了上来,欢喜地说道,“你醒了。”
叶姝怡一下子就对上他清明的眸子。
漆黑,幽深,缠绕着无数极端的情绪的眼眸,看到她时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一眼就叫她头皮发麻,心有余悸。
孙老及时赶到,上前去诊断。
叶姝怡紧紧了自己颤抖的手,内心惊涛骇浪,“这人是谁?!这不是晏温。”
显然这人认识叶姝怡本尊的。
还很厌恶。
贼老天啊,你今天不光发了数学考卷,还居然考的是高数里面的奥数。
孙老把完脉看了看伤口,大呼奇迹,高兴地把胡子揪了一把一把的,胡玉仙也高兴地哭了,让他养好身体往后好好待自己的媳妇。
庞石等人也兴高采烈,直呼他是条汉子。
只有叶姝怡站在外围,尴尬地笑。
又一次送走了众人,叶姝怡有些踟蹰地不敢进屋内,磨蹭地往厨房的方向去。
“过来。”
叶姝怡往屋内探了探头,看见此时的晏温半靠着床上,紧绷下颚,轮廓冷硬,紧紧地盯着她。
她心里哭唧唧地挪过去,感觉腿都软了
“我是谁?”
啊咧,叶姝怡猛地抬头看他,见他冷声说完这句话,便扭头看向了另一边,她愣了愣,脑袋却在飞速地转动。
对方得不到她的答复,不耐烦地转头,皱起好看的眉毛,“怎么不答话?”
“我...以为你要杀我。”
晏温惊讶于她的敏锐,看着她不忿的小脸,干咳道,“你像我梦里想杀的人。”
好嘛,更可怕了。
叶姝怡顿了顿,瓮声翁气地说,“我是你媳妇,你是我郎君。我们两个从小定亲,有玉佩为证。”
然后就开始稍有添加地说幼时的事情,到分离他从军,再到重聚,他待她如何温柔体贴,给她准备热水衣裳,给她指说院内物件,还拿出钱袋晃了晃,表示还上交家用。
晏温古怪地看她一眼,“今日何日?”
这个她知道,才问过胡玉仙姐姐,“天凤六年”
他嗤笑一声,神色桀骜,“京城什么情况?你说你才来的漠北”。
“太子大婚,大赦天下。”
他点了点头,便不再问话了
叶姝怡神色忐忑,弯起眼睛,朝他甜甜一笑,极尽谄媚:“郎君,我给你煮了粥加了果干,顺便放了一点点盐合适你现在吃,我给你盛来。”
晏温端着冒着果香的米粥,试着尝了一口,眉头舒展,一大口就喝完了。
叶姝怡瞄见他喝完了,麻利地给他又盛了一碗,开心地笑了,红红的脸蛋,又甜又好看。
晏温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秒,便立刻收回,斯文地喝完一碗,就示意不要了。
叶姝怡知道他大伤刚愈,脾胃虚弱,不已多食,便扶他躺下休息,温声开解道:“郎君,先好好休息,孙老下午就来换药,我下午打算做些补血的食物,到时你再尝尝,过几天炖了骨头汤给你补补,我再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鱼肉,能给你炖鱼肉是最好不过...”
看着晏温不耐的表情,她立马住嘴,迅速退出去了,带上钱袋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来孝敬她主子。
可不是她主子吗,这种气势,她恨不能奴颜婢膝。
她在路上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
殊不知,小院里的男人也有同样的疑问:这个人是谁?
她与姓胡的那女人有些相像,细看又不全然一样,眼睛神态都差别很大,且都过了二十年了,那女人早已年老色衰,不是这等年轻的模样。
不过狡诈险恶的性子到是一模一样,隐瞒了些许事情,不过她胆敢再耍花招,他就一掌劈死她。
叶姝怡高兴地提着她买道的新鲜猪肝,简直收获颇丰啊,这次不光买猪骨免费得来了猪肝,还从一个牧民那里弄来了海带和黄豆,简直是惊喜啊。
她冲进小院,脆声喊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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