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不必道歉,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拯救我出苦海,谢谢你待我这么好。以后继续待我这么好,好吗?”白芍握着陈旭的手,眼神坚定清明。白芍回来了,那个坚韧又自信的白芍回来了。
“我想去C市看看。”去看看她的父母。先是经历丧女之痛,好不容易看到女儿活过来,却要假装养父母,为了保护她,他们得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再顺便祭拜下那个死去的白芍。
“好,等你出院,我陪你去C市。”
“恩。”
沈梓诚在病房外一直守着,终于等到机会,趁着陈旭不在进了白芍的病房。
白芍正准备起身取水杯,沈梓诚手极快的将水杯递过去。
“谢谢。”白芍像对一个出手相助的陌生人一般,礼貌而疏远。
“白芍,对不起!”这声抱歉,迟到了22年。
“我接受你的道歉。”白芍立刻微笑着回答,“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
“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可能不见面?自从你离开后,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失去你的痛苦里出不来。当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伤害了你,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在余生好好照顾你,弥补你,好吗?”
“沈梓诚,我有丈夫,叫陈旭,我不需要其他男人的照顾。你所谓的弥补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但我想告诉你,这种方式救赎不了你,我们失败的婚姻证明了这一点。22年了,只会带给人伤痛的过去,还回去干什么呢?现在的我只想安稳度日,还请沈先生放过我。”
“白芍,我们之间是因为太多误解才产生了悲剧,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跟我回沈家好吗,求你了。”当初,她离开的时候把他的心也带走了,这些年,他活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如今,心回来了,他怎么能放手?
“到沈家的只会是我的尸体,你确定要吗?”白芍不再似刚才那般客气礼貌。
“白芍……”
“沈先生,是你走还是我走,你选一个,我都配合。”白芍脸色极为难看。
她爱憎分明,不留情面的性子依然未变,硬碰硬只会将她逼急,离他更远,慢慢来吧。
“我走。”
直到白芍出院,沈梓诚都未再出现。
沈久安在住院楼下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陈惟白,她蹲在墙角,抱着双膝,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着。
“小惟。”沈久安柔声叫着,蹲下身去,“小惟,我是久安哥哥,不哭了。”沈久安像往常一样去摸她的头,却被她极快的躲掉,直直的盯着沈久安,
沈久安抿了抿嘴,将手收回,“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那样抗拒的眼神刺到了他。
“我们是亲兄妹,可是我们却做了恋人!”这个真相一直充斥着陈惟白的脑子,让她喘不过气。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沈久安心疼的看着陈惟白。
“不,是我,是我逼你的,你那样决绝的拒绝我,我还恬不知耻的勾引你,我是个变态,爱上自己的亲哥哥,和自己的亲哥哥谈恋爱。”陈惟白情绪失控的控诉着自己的罪行。
“小惟,不要这么说自己,求你了。”沈久安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脊背,“不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要怪就怪我,明知你是我亲妹妹,却还是忍不住爱上你,引诱你。”
“怎么办,久安哥哥,我们该怎么办?要是爸妈他们知道了怎么办,我们要怎么面对他们。”
“不要怕,我们的关系一直没人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不结婚,和你生活一辈子。”
“不,不可以,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到被发现的那一天,我们哪怕是受尽所有酷刑也无法赎罪。”陈惟白挣脱开久安的怀抱。
“那你要和我分开吗?”沈久安认真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我们是亲兄妹,看到你,禁忌这两个字便会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无处躲藏,窒息的痛。”陈惟白此刻的痛苦沈久安完全能够体会,他曾经也经历过那样的艰难抉择,不同的是,那时候,所有的一切他可以一个人担着,可是如今呢?她成倍的承受着这份痛苦,他于心不忍。
“那我们分手,做回正常兄妹,只要你能从这痛苦的深渊里出来。”
“呜呜……”陈惟白埋头哭,这种锥心之痛让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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