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话是说的振振有词且正义凛然,直说的坐在屏风后的小白微愕地张了嘴,只觉自己是甚麽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话音刚落,随即又有那大臣附和而言,便说的这小白如何如何没体统,直比历代神女如何如何缺失等等。
那祥良王此时倒未说甚麽,只是几分看好戏般觑着那太玄。
毕竟这神女是太玄选出来的,且她有神女府却不住,偏偏又住在太玄府上。
两人每日同车而行,便早有那喜好口舌的,流出了几个版本的风流轶事。
众人你说一句我接一句的,说的甚是热闹。
在场的除了祥良王,便只太玄未曾开口。
随即上首的皇帝开了口,只一声止住了众人之语,他只是问道:“此事,神女有何辩驳的?”
小白觑了太玄后脑,见他未曾回头过来看自己,便连一丝表示都无。
只得慢吞吞的回了句:“亦无甚可辩驳的,简大人若觉我可狎妓,那便算我狎了罢?”
“你……”
“放肆、放肆,当真放肆!”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想竟还这般……”
“大、大胆,堂堂神女,在天子面前尚且如此粗言粗语,如何便可为国为民分忧!”
“是啊……”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引得小白蹙了眉,轻声道:“这话亦是你们简大人说的,我不过复述而已。怎的,他说得,我说便粗言粗语了?”
“皇上!臣请奏!”一个大臣双手一拱,义愤填膺道:“一个不分场合、不合时宜的神女,便如那树木患疾,其中的蝼蚁。若不早日去除,怕是早晚被连累成枯木啊!”
说这话的,便正是那选神女之时嫌她粗鄙的大臣。
另一人立马亦随他站到了一处,感同身受的悲愤道:“臣附议。”
随后又有两个大臣站了出来,小白默了默,她便当真这般惹人嫌么?
龙椅之上的皇帝亦是为难,看向了太玄问道:“国师你看……”
至始自终太玄都并未曾开口,便连皇帝递过来的话头他亦未理般。
坐在他身后的小白瘪了瘪嘴,想着最好现下便罢了她,她亦好落得个清闲。
她尚还不愿于此驻足呢,每日天不亮便要往起折腾人,规矩亦大。
她还不若回了太和宫,亦不算她有负天蓬所托!
皇帝耐着性子又问了他一遍,太玄方才冷淡开口道:“那便……”
众人皆看向了他,便连那祥良王亦等着他的后语,看他倒是要如何说辞,好保住这个他选定之下的神女。
然,太玄却只是轻描淡写,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便废了罢。”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愣了住,就连那大臣方才想了一腹的说辞亦是憋了住。
小白虽已做了打算,然听得他这般说亦是一愣。
隐约中尚还记得当日他长身独立,冷然地对众人说神女已定的样子。
如今,亦便是这般淡然的,说废就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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