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祥良王那竟又生了新的事端,倒不是说别的,只是说他寻了个能耐非凡的高人,倒是可同国师比较一番。
那祥良王还说到了前任国师,便与那高人有着甚紧要关联。更是口口声声夸赞那高人如何如何了得,直比当年的张天师等等。
小白觑空看了他一眼,视线又挪回手中的小人书上,对他说的话并不如何感兴趣。
只是那皇帝听了似亦是兴致寥寥,一来他一心倚重太玄,自是怕他对别的修道之人显露兴趣惹他猜忌不快。
二则,便与他这皇位由来有关。
他继位之前,本是个闲散侯爷,这皇位即便是轮,亦是轮不到他头上的。
然先天子无道,引得民怨沸腾,各地揭竿起义闹事。
可这皇帝一心修道炼丹,子嗣自是单薄。其时除了幼时夭折的,便只得两位皇子可继大统。
可这事坏就坏在皇帝不立后,他只以为自己当真可修成正果,统领江山千百余载。
却不想他这后边名分不定下来,这两个儿子该当如何自处?
这结果,便是闹了一场宫变。不只他驾崩归天,便是他的那两个儿子,亦是两败俱伤。
当时便是这太玄,单枪匹马独闯紫禁,引了民意,立他为新帝。
此事说来简单,然,其时却亦为凶险。
不说九死一生罢,但就是那份胆量和魄力,怕是整个楚瑜国,除了太玄便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故而如今的皇帝听这祥良王提起了前尘旧主,于心里自是不喜的。
先天子那德行,想来其时的国师,亦好不到哪去。
可是这祥良王于军中、国中甚有人脉威势,他说的话,自己尚且不能不顾。
于是他先看了太玄,见他并无明显不悦,这才允了他叫人上殿上看看。
想着,不过走个过场,待散了朝哪个又知道这道士是谁。
只是当人一进了殿,见了礼开口说了话,小白偷摸翻书的手却顿了住。
而后她凑到了屏风近前,觑着眼向外望去,果见那进了殿的不是旁人,正是许久未曾见过的尉迟游!
只是说来于凡间已过了二十余载,这太玄都这般大了,然他依就是往昔模样!
若非要说有甚麽不同,不过气质更加沉稳了些。
看来他这道是着实修的不错,只怕飞升亦指日可待了罢?
之后这尉迟游站于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进退有度礼法分明,倒是令那皇帝几分另眼相待。
直到散了朝,虽未封个一官半职的,然那皇帝的态度倒是不像初时一般。
临退朝之际,祥良王傲然地看了太玄一眼,眸中带有明显的笑意。
太玄却未管他如何,只淡然的与他错身而过,便是一丝眼角都不欲留给他。
他头脚走了,小白今日倒是未后脚便追上去。
她只出了殿,笑意盎然地拍了那尉迟游的肩膀。后者转过身来见了是她,倒是有那么几分错愕惊讶之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