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闻言又是一僵,慢转了身回头去看他,迟疑道:“这个……”
太玄却是未计较她如何知晓,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如若现下想要走,亦可,我不需一个没甚担当的神女。”
他未说楚瑜国不需要,却只说他不需。
小白当下又坐了回去,亦倒了杯冷茶,仰头一口灌了,而后问道:“若我走了,便是那女子来替我?可她相貌与我有异,如何又能以……”
太玄却只是道:“你无须挂心,我有的是法子。”
她沉吟了下,抬头看向他问道:“如此,本是要害我之人,便会转过头去害她?”
“你说呢。”太玄亦是静静地回视着她。
小白听了,几分垂头丧气地将头抵在了桌上,半响才闷声说道:“那还是算了罢!”
她浑身无力般的倚在那,只听到头顶冷清的声音又道:“你可想好了,不管以后如何,你便只这一次反悔的机会。前路多舛,之后,即便你想走,亦是不能了。”
小白撇了撇嘴,后想到他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便坐起了身,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我亦没你想的那般不堪,我虽懦弱胆小,然实非背信弃义之人。我既应了,便无不从。那女子……想来若非无入棺不死的本事,亦轮不到我来捡这空了。”
“既为凡女,怕是亦躲不过那歹人百般谋害。如此,不若我来罢,索性他们害不死我,大不过……大不过便是疼些,我、我捱着点便是了!”
太玄听了,神色未有变化,只是语气略缓安抚道:“你放心,花车游街之时我皆已安排妥当。许是会受些惊吓,然却伤不到你性命。”
想说即便不伤性命,但若是连个发丝都别伤便更好些。
然一想自己许不该再得寸得尺了,便亦附和道:“届时我跟着你便是。”她恍惚记得,那神女游街国师皆是陪同的。
不想太玄却是说道:“我从不游街。”
他的声音平静冷淡,小白却是一顿,想起了他少时,那一家老小便都是被扒光了游的街。如此,亦难怪他这般心境。
于是她扭着衣摆磨蹭了一番,终是几分讨好却又几分不愿地说道:“那……叫那教舞的再过来罢,我好好学即是。”
如此她亦不再嚷伤口疼了,煞是像模像样地学了几天,便是梦中亦是被人从床上拎着起来继续扭腰摆臂的。
天蓬无事,亦来看过她。看着她那歪歪扭扭却又无比认真的身姿,只能偷偷地背过去笑。
如此过了两日,明日便到了神女游街接受擢授的日子。
小白虽确已尽心习了,然却实不是几日便可学会那繁复舞艺的人。
如此还须那无名女子替了她去跳祭天舞,她则只用挂了神女的名头,装模作样的站在花车上游街即可。
可这夜里她却短了几分睡意,只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晃荡。
晃着晃着,许是被那月色所惑,她竟对着月亮轻摆了腰肢抬了手臂,摆出了那祭天舞的起手样式。
摆到头顶的手臂上滑下层叠的衣袖,微侧的头颈露出细长的线条,倒有那么几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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