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哭倒亦不是为旁的,一来是为疼,二来即便有人叫她泽兰仙子她亦知是取笑的,可实未想到她现如今还会被群凡夫俗子给欺了去。
故而她如今亦未顾得上去想面前倒是何人,只抓了太玄衣衫,蹭了眼泪鼻涕上去。
口中喋喋不休嚷道:“亏我还得了大帝亲炼的法器,由五雷院第一男官教的正法,马王爷亦是看顾我武艺,竟被几个小子给欺辱……”
太玄亲去探了她额头,只以为她是受了惊吓说的胡话,并未去细听。倒算是亲和地低头问道:“发生何事了?”
小白却并不答,只惊魂未定的自顾说着自己的。
太玄看向身边侍卫,对方亦是摇头以示不知,随即对他一施礼转身奔了神女府而去。
她这一番的喧闹引得街上到处是探寻而来的目光,只碍于国师爷的身份未敢凑上前。
太玄长袖一挥,遮住了她头脸,轻声安抚道:“进去再说。”
小白却听若未闻般,只哭哭啼啼地说她的。
太玄无奈,拉她捏紧他衣襟的手又拉不下,只得俯身将她打横抱起,遮挡住她面容大步跨进府内。
待将她带进了殿内,将人置在了椅上,她那紧攥的手仍是不肯松开,倒仿若只眼前这人是全天下唯一可信之人一般。
太玄无奈一叹,命人打了水来,亲为她擦去了头脸的血迹。看那张小脸倒未被伤到,又看她已变了色的衣衫,知她伤处何在。
略作迟疑问道:“我命人来为你清理伤口可好?”
小白闻言紧的摇头,瞪了眼直惊魂未定道:“他们都是坏人,皆是要害我!”
如此太玄只得挥退了下人,正待拉下她衣衫,又问了句:“我予你清理,你可介意?”
小白吸了吸鼻子,委屈兮兮地回道:“你没事,你不会害我。”
太玄倒是难得的一怔,不禁问道:“便这般信我?”
小白眼脸上还尚挂着泪,认真地看着他回道:“上天下地,我自是信你的。”
倒是太玄先收了视线,不再迟疑拉下她的衣襟,却又因那伤牵连了些许,疼得小白脸色苍白地咬了唇。
“忍着些。”太玄从盆里投了巾帕,动作轻缓地为她拭了伤口,却见那处狰狞地裂着口,半丝愈合的意思亦未有,亦难怪她总疼得呲牙咧嘴。
他帕子不过轻压了一下,一股血水便伴着小白一声叫涌了出去。
太玄试着封她肩上穴位,却全无半点作用。这伤毕竟是伤在个姑娘肩上,那惨状便连他都蹙了眉。
小白看他蹙眉,忍了忍道:“你弄罢,我、我不喊就是。”
太玄看亦未看她,只是道了句:“疼了便喊,本没甚麽。”
“我只是……怕你嫌我聒噪。”小白的声音渐说渐小,倒似是当真惧怕他的厌烦般。
太玄抬了头,想拿些甚麽东西让她咬着,却只剩一卷要为她包扎伤处的布。
想了下挽起了袖子送到了她面前道:“捱不住便咬我罢。”
小白则是着实一愣,看了看送到面前的男人手臂,又看了看手臂的主人,面上依就呆傻。
太玄见了倒是未再瞪她,只是说道:“你这伤口太深,即便不用药,也尚需刮去腐肉,为你火烙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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