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不知又了什么,帝与西王母皆笑了。那蓬趁人不觉,用箸沾了酒在桌上写了个美人计。
一旁的王善与他临近,借着倒酒的动作,随手一抬,于袖中将那水字抹了下去。
蓬咳了咳,笑着对他端了端杯。
而那白须白发的,正是庭鼎鼎有名的和事老太白金星。
据,但凡有他撮合之事,即便彼此为仇家,那亦是没有不成的。
他此时坐在席上,起初还围绕着魔族之事随意上两句。
后借着吃了几杯酒,笑中带了几分懒散,似是无意而道:“蓬元帅,你瞧,这么一打眼过去,对面可像一对璧人?”
“哪对鄙人?”蓬哼笑一些,吃了口吃食眼皮都未抬。
太白睨了他一眼,似是责怪他的不解风情。
而后却并不气馁地继续道:“我瞧大帝神明爽俊、雅量非凡,自是寻常仙娥、神君,皆匹配不上的。”
“然,今日见了碧霞元君,元君风姿绰然,坐在大帝身边竟是……”太白略为停顿,只摇头赞叹不已,笑道:“当真绝配,应为璧人啊!”
蓬食不知味地嚼着吃食,侧首睨着他,似对他这般明显的意图甚是不齿。
只是太白这一番热情,只若遇了盆冷水般毫无响应。对面两人皆各忙各的,并无人理他,便连虚应一句皆无。
蓬举了杯凑到王善面前低声道:“这太白将白引了出去,失算了罢?何止是落花无意,便是流水亦无情啊!”
他言语中颇为得意取乐,只是神仙大多耳聪目明,他即便压低了声,那太白仍是听到清楚的。
然他听了,却未有不悦神色,只是亦举了杯,向两人敬来。
两人端杯应了,自不再。
而后宴席散了,两人便依次与帝及西王母辞了校
倒不是这帝设宴规矩一向如此简短,只是大帝一向不喜参宴,即便去了亦不会久留。
故而帝眼看大帝不耐,便亦叫散了席。
向外走之时蓬趁那太白缠住了大帝正着甚麽,凑到了王灵官身边,用秘音传语道:“你道今日席上,帝所应大帝之事为何?”
王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复。蓬又捅了他一下,摆了个这就不够意思聊表情。
而后王善才回语道:“许是……便因泽兰姑娘。”
“白?”蓬挑了眉,倒是略感惊讶。
王善这回倒回的痛快:“大帝过些时日有要事,要离开太和宫些时日,可有嘱托你甚麽?”
蓬一愣,回道:“大帝托我……看顾好白,莫令她有所闪失。”
他顿了顿,干脆拉过王善,与他面对面道:“我亦听得过一言半语,是魔族寻她,有甚妨碍族之事端。”
王善见他仍有几分不明,想着大帝既嘱他看顾白,况只因话语繁琐才未与他,且他本亦不是甚外人。
便如实道:“泽兰姑娘身系少典心头血,魔族日夜窥探,怕是想以她寻得少典分散元神,以期族混乱之际,蓄势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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