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想好倒是回去补上一觉,还是趁诸位老师不备,跑出去摸条鱼补上一补。
毕竟这太和宫能见着的都是不用喘气不吃五谷的神仙,自她来了,莫吃些鸡鸭鱼肉,能吃的除了桃花女做过的糕点,便只是一颗颗送来的药丸了。
许是看她根基差,桃花女送来的丹药那是一颗比一颗要大,直噎的白白眼直翻干呕不出。
那药丸亦不知是甚麽做的,只吃上一颗,莫唇齿,便是打个嗝那都是浓郁的药丸子味!
莫再吃些旁的,便是口茶都不欲再多喝上一口了。
故而,当她闻到阵阵烤鸡香气之时,还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念,惦念过多魔怔了不成?
可这一推门进了屋,见了个许些时日未见的人,再加上那桌上摆着的香喷吃食,方才知了确不是自己出了幻觉。
她将视线由那桌上移开,看向一旁站着的人,咽了口口水故作淡定道:“哟,今日蓬元帅怎地有空上我这来呀?”
那蓬赔了笑,示意她于桌前坐下,予她倒了酒赔礼道:“那日我因事耽搁了,险些误了白性命。不过好在大帝及时赶到,未酿成大祸,还望泽兰姑娘原谅则个。”
白睨了他一眼,作了几分姿态道:“哎!我与元帅地位差地别,又哪里谈得上我来原谅元帅?不敢当、不敢当。”
蓬见她将酒杯推了开,干脆又撕了只鸡腿放到了她面前的碗里,“白这话就与我见外了不是?来我们之前一直玩的颇好,亦不至因这一桩错事毁了我二人交情不是?”
白亦来了太和宫有些时日,近来见的人多了,自是知元帅之地位几何。
故而他一个元帅予自己做低伏赔不是,何况他本没有义务救自己,白亦不过是予他逗上两句罢了。
故而她现下亦不再拿捏,直夺了那鸡腿塞到嘴里咬了一口,顿时久未尝过的香味充斥于口腹之中,直令她感动的不能自己。
这蓬是好人啊好人,知己啊知己!
虽夸大了些,但白现下的心情确实想跪下跟他结个拜先。
那蓬一边殷勤地为她布了菜,一边闲聊般随口问道:“这几日可见了大帝?”
白摇头,扔了那鸡腿骨,又撕下一条腿递到了蓬碗里,这才又撕了个翅膀塞到嘴里,嘟囔道:“一起吃啊!”
那蓬又将鸡腿夹回了白碗里,这才引得白看了他一眼。只听他又道:“大帝已几日未理我了……”
白吐了骨头,百忙之中回道:“许是忙罢!”
蓬却是一叹道:“大帝既将你交与我,那日……是我失职在先,可我宁愿大帝将我招到面前骂上两句,亦好过如此不闻不睬的。”
白瞥了他一眼,对他如此特殊的喜好表示静默,不挨骂还不好啊?
“唉,你那算甚麽,我这几日过的才是悲惨!”白为他倒了杯酒,示意他举杯痛饮。
蓬与她碰了杯,饮了酒后才问道:“这几日你这玄泽轩人来人往,怎至于就悲惨了?”
白于两饶杯中另倒了酒才摇头叹息道:“正是人来人往方才悲惨,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来,喝酒、吃肉,莫误了今日这大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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