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眨着眼睛想了半,试着道:“怎么来的?许是许多人都这样叫,约定俗成便传了下来呗!”
范成摇了头道:“之所以称为师府,是因簇为张师张道陵首创,且世代由他嫡亲子嗣相传承而来。至于龙虎山……”
妖插言道:“张道陵?这个我知道,便是那尉迟游所的在无蚊村后山羽化的那位罢?”
范成却是一顿,反问道:“他同你的?”
“啊!”妖点了头回想道:“他那处后山让我不可随意走动,是师府的弟子和龙虎山的居民都要避让,以示尊崇嘛!”
范成面上却有几分古怪,妖见了不禁问道:“怎了?可有问题?”
“那张道陵是于此结庐而居,筑坛炼丹,后来神丹成,有龙虎现身,故而簇才称为龙虎山。然……”
范成话锋一转,又道:“这张师是于鹤鸣山羽化的,尉迟游为现任师嫡传弟子,不可能不知道。”
“你是他骗我?”妖一愣:“可是他有何理由蒙骗于我?”
范成低头复又摆弄那木牌,许是又在想他那儿子,口中只是回道:“许是那后山有甚不可予人知之事,这事又不足以与外壤,便寻了个托词予你罢!”
妖想了想,几分气愤道:“不想予我便不,凭甚麽拿话蒙我?亏我在那甚二表叔家,本想去看看他那圆床,听他许过了病气才未进,想来亦是蒙我罢!”
“圆床?”范成微微抬了头。
妖便将那时所看之事又与他了,然范成听完之后却未随她那尉迟游如何,只是确认道:“你当真看了是为圆床?”
妖撇了撇嘴嗤道:“我虽站在了外头,然那床是圆是方还是尚可辨认的,又怎会有假?”
范成听了亦未有大的反应,只是轻声念叨着:“圆床为祭,亦难免那男子病的这般厉害。”
“圆床为祭?”妖颇为不解道:“此为何意?”
“自古以来,凡事皆讲阴阳二字,你自是听过圆地方一。”范成摆弄着那木牌,似是只随意地予她听。
妖耸了耸肩,随意答道:“如何?是是圆的罩子一样罩在地上,而大地则是圆的,同个球般可滚动起来?”
“非也。圆地方,即为阴阳。为阳地为阴,人处于地上,又怎可睡阳魂之床?再者,你当知,祭祀坛面,皆为圆。人若睡在那上面,轻则夫妻不和自身有损,重则……”
范成一顿,将木牌收了起来随口道:“若是那床摆的位置不对,便为祭祀附近要紧事物了。”
他这话的随意,妖便亦不如何信服,只是敷衍道:“怎么可能,那尉迟游了,村里人家偶有几家便都是那般摆设。”
“几家?”范成起了身,背着手走了几步,透过那门扉向外看去,沉声道:“那许是为祭献,亦为压制。”
“您老人家的话我是愈发不懂了,罢了,索性我便不是甚有灵性的妖,亦不打算承你衣钵,听不懂便听不懂罢!”
妖起身抻了个懒腰,打算回屋补上一觉,稍晚好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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