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见状笑了笑,摸着它自语般的问道:“可是你救了我?”
那兔子只是不通人语,被她搔的痒了使力的甩了甩头,甩的那两只耳朵不住跳动,倒是看起来有那么些可亲。
“兔子啊兔子,我刚来你们这丹熏山就着晾,险些被那迷雾要了命去。”妖蹲在地上碰碰它的兔耳,与她商量道:“你可否带我进到山里,找到一种会飞的叫耳鼠的鼠?”
她亦未管那兔子听未听懂,只自顾一叹又道:“哎,想来我与它都为鼠,实是不该伤及它的性命才对。然,我有个极要紧的亲人,且须得它的肉方能救命!如此,我便只能不仗义了。”
那兔子许是嫌她啰嗦,几步跑了开窜进了林里。
“哎哎?”妖叫了两声,这兔子是她于丹熏山见得唯一活物,自是连忙跟了过去。那林子密兔子身量又只轻便的窜来窜去,可妖且追且避着茂密的枝杈自是稍慢了些许。
那兔子跑了几步许是累了还停下来歇了歇脚,蹲坐在那里用后腿拨了拨耳朵,且歪着脖子看她。
妖见状又紧跟了几步,那兔子蹭地又跑了开,她索性便幻了原身追了上去。
这鼠身巧果然更易于逃窜,她紧跟在那兔子身后,不过片刻竟入得丹熏深处。而后色渐晚,妖若不是全力盯着它的身影,恐几次都被它险些给甩丢了。
最后,那兔子奔于一片高坡停了下来,妖刚跟过去就见了满目星河。
这丹熏山深处竟当真有一片湖光,且与漫的星光连在了一处般,倒是令妖头回见了此般美景。
她恢复了人身坐在了高坡上,那兔子亦趴在她身边陪着这目不转睛的妖。
妖撑腮仰头,嘴角上扬,眸子里亦是溢满了星河。
她干坐着直直的望了半响,想来若不是身负着重任,套句凡间的话她倒是寻到了处适宜养老之地。
想着她便忆起今次所为何来,顿时再无心赏景,只揪过那兔耳抱在怀里问它:“你既带我来了此处,那可告知我那耳鼠何在?”
那兔子瞪着个眼睛亦与她对视,然就是丝毫暗示都无。妖失笑去搔它肚皮,只觉它与自己倒是颇为有缘,待簇事一了,倒可带它同回。
又看它灰头灰脑,只耳间和爪前略有白毛。不若,便叫它灰罢?
那兔亦眯着眼躺在她怀里微微打滚,似是颇喜她这般抚触。
然,妖的手不过抚过它肚间几下,那兔子的肚间便如同有甚震颤般不住抖动,且有红光透过那薄薄的肚皮透了出来。
妖讶异的停了手,倒是未曾听过世间有兽可曾这般。
她将手挪了走,那光便霎时暗淡了下来,震颤亦缓。她又将手覆了上去,红光再现。
“这、这……”妖亦拿不定主意是这物本就如此,还是与她相关而致?
未待她细察,那兔子突地翻起了身跳下霖,呲牙咧嘴防备的看向前方坡下,嘴里亦是发出了呜嗷之音。
只见它毛发皆立,厚大的尾巴高举,咧开了嘴竟嚎出犬吠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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