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鹤烤的差不多了,她身上亦干的差不离了。她取下了鹤肉递到嘴边吹着,顺道抬脚踢了些土灭了那堆火。
她就着树桠之间透漏下来的月光,几分满意的闻了闻烧烤之下肉质的香气。
她几分满意的将那鹤腿咬在了嘴里,而后顿了一顿。再咬,又顿。
后使了几分力气撕咬了一丝肉下来,入得嘴里嚼了几下,乖乖,这大鸟肉不光瘦,还干巴巴的甚是难嚼!
再加上没有任何的佐料入味,这滋味……
小妖撇了撇嘴,要扔不扔的提溜着那鹤腿,半响垂头丧气的叹得一叹,用脚扑棱点土将那灰埋了,认命的拎着鹤摸去了楼府厨房。
她听得白无常说过地府对生前铺张浪费之人的刑罚,故而即便实有些难以下口,亦打算去厨房佐些佐料囫囵吃下。
因时人多有“上茅房下厨房”之说,故而高门大户的厨膳之所多建于东南,故而楼家这厨房正正与小妖暂居之西北处个对角。
小妖刚偷偷摸摸的溜到近前,却不想于此时却碰巧撞见了个刚归之人!
来人,且正是那楼仕明言说去道观烧香晚归的大肚夫人。
眼下一妖一人走了个碰头,再避有些不及,小妖只好将那烤鹤藏身于后,背着手故作大方有礼道:“哟,少夫人亦于此消食啊!”
那少夫人挑眉看她,几分狐疑,小妖笑的愈发和善将烤鹤藏的深些。
“你怎的在此?”少夫人几分冷淡,走了两步。
小妖立时侧身面向于她,掩饰道:“刚说了,消食消食,呵呵。”
那少夫人抽了抽鼻子停了步,四下看了看又问向她道:“可闻得有何气味?”
“没有啊!有吗?没有罢!哈哈!”小妖伸出只手刻意的挥了挥手,然却发觉自己手上气味似是更重了一些,便又收了手藏回身后,只一脸良善无欺的回视着她。
那少夫人听了不语,也似乏了,便摆了摆手径自离身回了自己住所方向。
留小妖独站于原处,盯着她大腹便便却偏生穿的妖艳的身影。说来这楼家二少爷的夫人长得美她是知晓的,与那楼仕明倒亦是般配。
然,这少夫人今夜,似是格外的美……美的有丝过分妖艳了?
那张脸确是原本样貌无疑,然此时于隐隐月华之下,却似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艳般。
且,楼家少夫人外出烧香,并是这般个大肚形容,身旁竟是连个随侍的皆无?
小妖摸了摸腰间小黑给她留下来的符,想这上京城及这楼家多有异端,要不要找个时机燃了唤小黑来问问?
然只一瞬她又放了手,楼家如何本与她无干,她亦只须看好姐姐便罢,如此想着便自去厨房翻找要寻的事物。
她于厨房翻找了些调味的佐料,本打算回到湖边啃了肉将骨头丢进湖里,来个死无对证且看你如何来寻我事端?
然行了一半却又被那黑猫给吓了一跳,它不声不响的从墙角窜了下来惊的小妖险些丢了手中的事物。
而后她抚了抚胸口,见那猫只藏身于墙下阴影,露了双晶亮的眼睛看她,便撕了条鹤腿去逗。
一来她尚要于楼家呆些时日,与这畜生交好一二,但盼日后且少吓她几回;二则这手中事物寡味难咬,若有它分担亦是好的。
她逗着的猫一脸警惕的望她,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吱嘎一声由里打开,楼家姑母亦露了张警惕的脸伸了一半出来看她。
小妖早便识得院内有人息及近,故而此时亦倒未被如何惊到。又想这姑母初次见她便指着她唤妖,且又时常神叨兮兮,养个活物还与自己不对付。
一时恶上心头,便存了几分戏弄之心,想回头扮鬼吓她一吓。
然她刚回得头去,却生生被她给吓得胆颤!
“你、你、你!”小妖抖着手指指着她的身后,瞪圆了眼且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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