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久香也带上井田深水,集结井田深水的机动大队,驾车四处搜寻可疑之人。他们都是一副很积极、很认真查案的样子。鬼子大量的集结于陆军医院,不少将佐都来看望南木云子这个所谓的帝国王牌间谍。
酒井久香、由岛大里晚饭后,也分别来到陆军医院,装模作样的安慰南木云子。
抓住这个机会,李华乔装打扮,来到了亲善医院,看望周静。两人怔怔相望,却不敢说话,默默落泪,相视无言。而且,李华也不敢久呆,朝周静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亲善医院。但是,周静心里很满足,终于看到了心爱之人来看她。
挨了几天打,她感觉值。
就算为李华而死,她也无怨无悔。
不一会,周静的父亲周思来看望周静。
他安慰周静,因为南木云子出事,所以,潘毓受到皇军将佐的问责。所以,潘毓也迁怒于警察局长简尚,马上就免掉了警察局长简尚,拟提名由他来当警察局长。
周静只得随声附和,称赞父亲好样的。
周思又说,“乖女,你委屈了。但是,爸爸当上警察局长之后,你再也不受这样的委屈了。像潘毓这么无耻,这么高调的当汉奸,他那个市长之位,肯定是坐不稳的。那些高喊着抗战的人,绝对饶不了他的。将来,爸爸找机会为你报仇。”周静心不在焉,也知道其父是和潘毓差不多的一个大汉奸。她随便应付说,“谢谢爸爸!爸爸好样的。能保护家里人就行。女儿也没别的过高的要求。”
周思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离去。
李华走出亲善医院,东张西望,没发现可疑人物,就驱车来到了时尚都会,他按惯例给了李辉三百元,要了一杯红酒,穿梭于人群之中,寻找那个熟悉的美丽的倩影。
一根巨柱后,唐诗闪身而出,拽住了李华的手腕。
李华惊喜交集,凑近过来,低声说,“诗诗,你每晚都来这里?唉,可惜,我未必能每晚都能来此。今天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唐诗点了点头,激动地问,“你干的?”
李华摇了摇头,坦诚地说,“不是!小白脸干的。他比我有本事。啥都敢干,而且能干成。以前,我瞧不起他。现在,我倒是佩服他。他表面嘻嘻哈哈的,但是,打鬼子不含糊。”唐诗愤然地说,“他就是一个大骗子。哼!别跟提起他,提起他,我就想吐。他讨厌死了!”她松开了李华的手腕,别开头去。
李华东张西望,又正身说,“诗诗,我们出去走走?我真想你。但是,在这样的场合,没办法聊太多,没办法聊太久。”可唐诗现在心情很复杂,摇了摇头说,“算了,能在此见你一面,我已经很幸福。唉,我走了。”她心情不佳而去。李华伸伸手,想抓住她,却又不敢,而且,他还要与秦花接头,等秦花关于下一步的指示。
他只能呆呆的望着唐诗挤开人群。
唉!
李华眼望唐诗美丽的倩影消失于人群,心头盈满了惆怅。唐诗走出时尚都会,驾车前往法租界,来到了梨栈道,来到了梨园别墅。陈洋正在客厅里摆弄着狗蛋机关枪,看到唐诗来了,惊喜地说,“诗诗,你怎么来了?真好!”他急忙放下狗蛋机关枪,甚是殷勤地盛水来烧水,清洗茶杯,清倒茶渣,又拿刀切水果,用碟子盛好,送到她面前。
唐诗冷冷地说,“你赖皮狗一样的呆在津门,不就是想和我重修于好吗?不就是等我回心转意吗?别人以为你留在津门打鬼子,难道我还不了解你?”
这话真是刺耳,真是扎心,但是,陈洋却好像脸皮很厚,淡定地含笑说,“诗诗,你说的太对了。人生退一步海阔天空,爱情退一步人去楼空。所以,我不能退。为了你,我愿豁出命去。”唐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悻悻地怒骂,“那你又整天躲在这房子里当缩头乌龟?你也没种啊!你也不敢来找我呀!”
陈洋过来,伸手扶她坐下,亲热地含笑说,“诗诗,亲爱的,你更美了。你如今的气质里,藏着你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
唐诗气恼地甩开他,却忍不住“呵呵”而笑,甚是灿烂迷人,娇艳可爱,却又嗔骂陈洋,“你不要像垃圾桶一样,一直装啊装啊装啊装!真是讨厌死了!”
陈洋仍然含笑说,“诗诗,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没有家。”
唐诗一怔,心头莫名的感动,竟然瞬间热泪盈眶。
陈洋趁机揽她入怀,轻抚她的秀发,含情脉脉地说,“诗诗,对于你,对于我,从来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执著。”他说罢,又附首而下,为她舔去她俏脸上的泪水。
情话绵绵,真让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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