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混日子的,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强的责任心。任何一个异样,任何一个不安,都不放过。他们的眼睛像鹰一样敏锐,鼻子比狗还灵敏,比大臣对皇帝还忠诚。
我就这样过了安检,提起我的行李正准备要走的时候。背后一个背着吉他的人正准备把吉他放进安检机,那个安检员就对他说:“这个吉他不用过安检了。”
那个背吉他的正想免了这样的麻烦而高兴,背着吉他饶过了安检机走了过来。他没有按我,只顾着低头走着。而我在看他,因为这样的人道主义太温馨了,人人都能从中收益。想要安全的可以得到安检的安全,因为都要过安检查。想要人道主义的可以人道主义通过,因为吉他可以人道主义。
另个安检员问他:“放那个背吉他的过去了?”
“我也学过吉他,觉得弹吉他的不会背着杀人武器的。如果真要行凶,吉他琴弦就是钢丝的,完全可以勒死人。何必要多此一举。”他回到。
“说的也是,要是他背的不是吉他,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呢。还是要注意点,真出事了,我们担待不起。”他同事说。
“真要搞事,用得着过这个安检机吗?这个车站又不是封闭式的,直接从那个栏杆哪里把东西递进去,根本就可以绕过去。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只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他说。
我在旁边侧耳倾听他,他们的对话。不敢看他们,怕他们知道我在偷听。就这样我就进到车站里等车,时间一点点过去。车来了我就上车了,坐在车上。车在疾驰,眼前的景色都是一晃而过。也只是一些江南水乡的景色,冬季的末尾,感受的早的那些树木已经开始抽出嫩芽,后知后觉的也在等待着一场春雨,而我在想着亮司。
我现在有些怀疑亮司是否真的存在,人是这个世界最健忘的生物。只有超过一段时间,就会怀疑自己的曾经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些过往是否真的是自己所经历的,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经历,而是自己出现现在别人的梦里。别人的梦醒了,不需要你了,你就离开了别人的梦。等再去找寻的时候,什么也找不到,甚至连别人的长相都不知道。
这和做梦又有什么区别,亮司仅仅是失踪了一个星期左右,我感觉亮司就像我的梦。虽然很真实,但是这些天的寻找,什么痕迹也没有找到。如果不是梦,亮司又在哪里,如果是梦,怎么这么真实。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拖着行李箱下了火车,出站口的电梯却是坏的。旁边有一个楼梯,我看了看这个楼梯,就要提着行李箱往上走,刚走了上一个楼梯就有些累。我停了下来休息,等恢复体力在上去。
“需要帮忙吗?”旁边一个路人小哥问。
我看了看他,一张普通的脸,瘦瘦高高的,起来不像能搬东西的人。我有看看楼梯的尽头,我这样的人带着箱子上去最起码要一年。我什么也没说,只点头说了:“嗯。”
他身轻如燕的提着箱子,就上去了,而且他还提着自己的箱子,左右手各一个。
我就跟在他后面跑上来,对他说:“谢谢你,真实谢谢你。”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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