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一次有个同学,在放学路上拦住我的去路,还拉我的书包。我不理他,他越来劲。我一生气,就把他推到路边的泥地里,滚了一身的泥。
后来放学了,他爷爷就在路边等我。对我说:“美穗,姑奶奶,以后别欺负我们家孙子好吗?要不我请你到我家来吃饭!”
“是他先惹我的,他不惹我,绝不找他。”我得理不饶人,好在他爷爷也是隔壁村里的,都认识我和我家人。他们就说像我这么凶的女生,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妈经常安排我去相亲。我最开始都拒绝了,慢慢次数多了,就硬着头皮去了。当然了,相亲就像走马观花一样。看一眼就走,然后不再联系,也不再有热情。
弟弟在老妈的怂恿下,关掉了电视机。走了出来说:“去哪里玩?”
“山上随便转转。”亮司说。
我们一路谈天说地,边走边上山。晚霞就在山的那一边,呈现出桔黄色,都躲在波浪层的云里,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只从云层里透出一点点金色的夕阳,照在亮司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在这样的小山村里,山是一层隔着一层,给人无穷无尽的感觉。小时候经常追随着亮司的脚步,翻过山,去看山的另一边。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山全翻遍了,山外有山,被我和亮司的足迹证实了。
冬天草地一片枯黄,到处都是死气沉沉,唯独竹子和和松树是绿色的。竹子和松树底下都是掉落的黄叶,只有一些叫不出来名字的虫子在乱爬着。
“你还记得吗?前几年在这里玩,我找了些枯叶从家里拿来苕,点上火,在这里烧。烧得那个苕可好吃了,那时候你弟也在。”亮司突然讲起了往事。
“是啊!那苕还是我家种的,那时候我奶奶还在。她老人家种的苕又大又甜,可好吃了。而且那时候我也特别喜欢玩,然后拿着一个树枝去挑火、拨火的时候,柴突然炸了一下,飞的老远了,一个点燃了旁边的枯草,你和我弟两人打火打了半天。另一个火星溅到我衣服上,烫了一个洞。回家还不敢说,硬说是帮奶奶做饭的时候烧的。”我也回忆当时的往事说。
“我当时生怕那火烧大了,真的烧起来,农村都出都是山和柴,冬季枯叶又多。这里离村子也很近,一不小心就会把村子给烧了。那时候心跳的可快了。”弟弟也参与了进来。
“转眼间村子里人越来越少,越来越颓废,留下的只是些回忆和残垣断壁。真是快啊!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亮司说。
“是啊,现在村子里好些没人住的房子都自然踏了,房梁上都长出来木耳,屋子里都长了参天大树,也就过年有点人。”我说。
“也就是老一辈有归属感的人,走不动的才住在这里,一旦这些人老去,村子就什么也没有了,就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一样。”弟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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