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九尾还是这般答道。
“行了行了,别再这矫情了,你们赶紧走吧,好不容易得空闲暇,又碰上你们,可真是愁死我了,看看,我这头发都愁白了,走吧走吧,快走、下次别再来了!”泰山府君最见不得这般矫揉造作,连连赶人。
“府君,那女子所夺的残魂?”珠儿的哭声渐渐停了,九尾执不更在手,沉声问道。
“那女子是异北之人,夺了魂自当是回异北去了,你可是要去找她?若是要去的话记得给我带句话,让她事毕之后来我迷魂殿报到,省的我再托人去寻她了。”泰山府君道。
“是、”九尾应道。
“带路、”
一旁的阴兵听令,忙在前为九尾引路,带他离开。
“爹!”
殿中没了外人,锦衣女子气急躁躁地跺脚,小手狠狠地拍在那紫檀金玉宝座之上。
泰山府君赶忙从宝座上起来,把位置让出来。
“你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还让他别再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爹爹是为你好,哪个姑娘家家的去追着人家男子跑,还是矜持点的好、”
“哼!”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别使小性子了,去办些正事,将方才那些生鬼带来,半个时辰内把他们吸收了血液全部逼出来。”
“知道了!”
异北之内,人人屏息静坐,目光齐刷刷地都盯向高高的异北钟,天空之上画出一道阵结,不断地吸引天地灵气,注入异北钟下之处。
一具男子身形已经凝结而出,正静静悬在异北钟之下,钟身之内一道淡蓝色光球有些急躁的旋转着,像是无比着急地要冲进那灵身之内与之融合。
木疆错面对着异北钟而坐,捧着一个做工精细的木盒,捧木盒的左手因为长期保持同一个动作而微微打颤,右手仍是丝毫不停歇,一点一丝地将木盒中的粉末般的金色细小颗粒撒向已经凝结出来的赤萧铭的灵身之上,颗粒覆于灵体之上后化作一道金色光罩将灵体覆盖,再溶于之中,这样一遍遍地重复,使的灵体更加精细完整。
四日时限已经将至,迷心仍未归来,木疆错眉间更是阴沉,此时应该没有人比他更烦躁的了。
一边但心迷心在途中遇了不测,一边又担心若是迷心没有回来,这具集了叛逆者的寿命,又消耗城中民众的灵力为赤萧铭铸成灵身应该如何,该不该贸然与陶罐中残缺的魂魄相融合?
再一方面,木盒中的寿命已经不多了,饶是他再如何减少用量地拨洒过去,怕是也已经撑不了再多一炷香的时间了。
“礼师大人!”木疆错终于做了决定,开口打破了异北城持续了几日的宁静。
“在!”礼师微微躬身,应答。
“上来、”木疆错道。
“大人有何吩咐?”礼师靠近,问道。
“将我的半数寿命抽取出来、”木疆错小声道
“大人!”礼师犹豫道。
“别废话、快!”
礼师只得照做,立于木疆错身后,左手五指紧贴他的头顶,右手扣住颈后的脉穴,平静几息后,双掌一齐使力,饶是木疆错,也忍不住低吼出声。
剥除寿命的过程极为痛苦,需要抽取的寿命越多,越是难忍,木疆错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头疼欲炸,却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靠着为数不多的神志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礼师大人!停手吧,抽我的!”
“礼师大人抽取我的!”
“我年纪小,礼师大人抽我的吧!”
“都闭嘴!”木疆错突然怒吼出声,“好好结阵吵什么吵!”
木疆错虽是武将,可极少与人争吵发火,此时突然发作着实极有威慑力,钟楼之下一片雅雀无声,甚至比之前更安静了。
“大人,半数已经抽出,”礼师手中握紧一把金色颗粒,微微颤抖地递到木盒之上,手掌松开,若砂砾般倾撒下来,浅浅的盖住木盒一角的底部。
“多谢,”木疆错嘴唇变得苍白,“先莫走,若是...”
“大人,已经抽取过半数了,万万不可!”礼师惊道。
“嘘、”木疆错笑,小声道,“莫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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