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的表面刻着一副棋盘，联想到多年前与白泽的那场对弈，林子轩才有此一问。

白泽摇头：“一别多年，我也曾经试图破解当年的那局棋，却始终找不到稳妥的解决之道。”

这么多年来，林子轩也好几次想要破解当年的棋局。可算来算去，他也总觉得自己的白棋尽管看上去占优，可只要一步下错，便会满盘皆输！

“彼此彼此，那我倒想问问，你准备如何破解当前之局？”

“老实说，在你来之前我想过设局，哪怕只能将你困住，也是好的。但刚刚见到你之后，我改变了想法？”

“哦？为何？”

“你如今的实力更胜当年，而我却原地踏步！修行一途本就如逆水行舟，此消彼长之下，我刚升起的争胜之心也消磨掉了！”

“可总该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吧？”

“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

“说来听听！”

“连你们人类都知道，一个种族要想发展，困守一地是不可能的。妖族也一样，所以我想让一些小辈入人世历练！”

“你挺会想的！”

“先别忙着嘲笑，我是这么打算的！华夏的东北地区，说是信仰也好、迷信也罢，民间终归是有一些基础在，我想在这里做个试验。第一，入人世历练的妖族接受人类修行者的定期监察；第二，我想把青璃这个妖族近些年资质最好的小辈放到你那！”

“放我那干吗？”

“他自视甚高，这次在你手上吃了大亏，也不知道有没有吸取教训？而把他放在你那，也能让你我都得个心安！”

白泽提出的两个条件，看上去很有意思。林子轩却道：“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点头就能说了算的！”

“我知道，你来这里之前，肯定早已把消息传出去了！”

“那就开个会研究一下好了！”

“同意！”

一人一妖，交谈的气氛很是融洽。初步谈妥，白泽拿出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斟满后递给林子轩一杯。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虽然立场不同，但不一定非要分个你死我活的。当今世界，能够与你纵论天地，把酒畅饮的，恐怕也就我有这个资格了。我们成不了朋友，但作为对手和另一种层面的知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林子轩接过酒杯，白泽的这段话他还是认可的。他这一生，知己难求，对手更是难求！有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能让生活显得不那么平淡。

喝完酒，林子轩就离开了长白山麓。在之后的所谓“研讨会”上，经过几番讨价还价，代表人类修行者一方的几大势力达成了一致。基本同意白泽提出的要求，不过入人世历练的妖族，实力上必须有严格的限制。

林子轩回首尔后，离茶肆没几步路的地方新开了一家礼品店，店老板是个一头白发的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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