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路口,瞧见这边里三成外三成的围满了人,以为王氏被人欺负了,一把推开人群,果然便见到里面站的几个人,而正中间,吴氏正和花二喜扭打在一起。
林舒窈站在一旁想要将他们两人拉开,可奈何这二人打的如火如荼,她根本拉不动,瞧见周老二过来,她想也不想的开口道,“二哥,你来的正好,赶紧过来帮忙将二嫂给拉开!”
周老二愣了愣,这时也顾不得其他,慌忙上前,一只手就将吴氏给架了起来。
没有人跟她打架了,花二喜也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散开了,脸上和脖子上还有几处抓痕,露着血丝,林舒窈急忙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脸。
花二喜却是躲了一下,避开了林舒窈的手,无所谓的摆手道,“我没事!我早就想打她了,今儿可算是过瘾了。”
林舒窈:“”
这边周老二拉过吴氏,见她衣衫混乱,胸前的两颗扣子都被扯开了,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心中腾的一下火气便跟着窜了上来,语气不善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吴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衣着不堪,她扬起那被花二喜抽的红肿的脸,指着林舒窈这边道,“是他们先欺负我的。”说完又转过头秒变脸,梨花带雨的瞅着周老二,“二郎,你可要给她做主啊,她们把我脸都打肿了。”
吴氏这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配上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再加上胸前那一抹艳色,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周围围观的人群,已经有不少人自觉的转过了头去,简直没眼看。
周老二此时也是青筋暴起,还做主,看见吴氏这样,他现在恨不得抽她两个大嘴巴子。
他冷冷的看了吴氏一眼,语气有些嫌弃道,“你先把衣裳穿好。”
吴氏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开了,此时春光外泄,她慌忙合上衣裳,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周老二一眼,见他面色不虞,心里有些惶恐,对花二喜就更加恼恨了。
她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周老二的衣袖,对方却是想都没想一把将她拂开,人群中不知是谁嗤笑了一声,这一声彻底激怒了吴氏,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大家,“看什么看,要看回家看自己媳妇去,青天白日的占我便宜,不要脸,呸,下贱痞子!”
突然有人大声道,“谁稀得看你,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强占人家的地和银钱,你竟然还恶人先告上状了。”
林舒窈望向那说话之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婆婆,林舒窈记得她,她是住在村东头的崔寡妇,她已经守寡多年了,平日也不怎么出来与人往来,在村里的存在感很低,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帮着自己说话。
有了崔寡妇的这一句开头,村里那些早就看不惯吴氏的人也跟着三言两语的说起来,“就是就是,我说周家二郎啊,你这婆娘可得好好管管,大白天的,不成个样子也就算了,这林氏怎么说也是你家三郎的遗孀,你们不仅不好好照顾,竟然还想要强占人家的地和银钱,人家孤儿寡母的,就这么点产业,全被你们给占了,人家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这样怎么对得起在天上的三郎,心里不亏得慌啊,夜里睡得着吗?”
“没良心啊”
“就是”
吴氏见她被打成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心里急得上火,还欲再开口时。人群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她头皮一麻,果然便见几个村民拥着里正一块儿过来了。
瞧见里正来了,大家都自觉给他让出一条道儿,里正径直走了进去,瞧见中间的林舒窈等人,皱了皱眉,“这是在闹什么?!”
他刚才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前应后果,所以此时他看周老二的吴氏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林舒窈已经都将地还给周家了,就连现在住的房子都付了银钱,此事已经是大房的人理亏了,如今二房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来找林舒窈要地和银钱,就算里正再怎么偏心大房二房的人,此时也说不出林舒窈半个不字。
“里正叔,这事儿是我们的错。”周老二恭恭敬敬说道,过后又走到林舒窈面前,“弟妹,这事儿是你二嫂的错,你别生气,我替她向你道歉。”
吴氏见自家相公这态度突然这般大转弯,不帮着她也就算了,竟然还指责她,心里顿时不好受,正要开口,却被周老二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吞了吞口水,终是不敢开口。
周老二现在心情也很烦躁,除夕那夜,林舒窈分给她的家产还回来过后,周老二就打起了这家产的主意,这东西虽然不多,可是苍蝇腿它也是肉啊,这几年收成本来就不好,种出来的粮食交了税子,剩下的也就只能管个温饱,若是能多种半亩地,哪怕是最便宜的下等地,那明年他们的收成也会多不少,吴氏周老二便打上了那半亩地的主意。
只是他算盘打的好,大房又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这几日无论他是怎么明里暗里的跟钱氏提重新分家的时候,钱氏都置若罔闻,周老大就更厉害了,直接躺床上,双眼一闭,装死。
周老二拿他们没办法,只好又把主意打回了林舒窈身上。
昨晚他睡觉之前,便把这事儿跟吴氏说了一嘴,谁知道这个蠢妇竟然直接找林舒窈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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