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拿出一瓶他自制的金疮药,给陈大桩处理身上的外伤,再处理完身上其他小伤口后,他又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陈大桩左边大腿上的裤腿,顿时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骨头,林舒窈微微转过头去,这场面有些血腥,她有些不忍心看。
只见刘大夫拿出一把细细的柳叶刀,放在煤油灯上烤了一会儿,接着用酒精擦拭刀身,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伸向陈大桩的伤口处。
花二喜没有见过这样处理伤口的手法,见他拿着刀,心里有些害怕,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阻止,林舒窈却是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花二喜张了张嘴,最终在林舒窈的眼神安慰下,勉强稳住了心神,虽然一双眼任然担忧的看着刘大夫,却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出身打扰。
这过程有些漫长,直到一个时辰过去了,刘大夫才抬起头来,他面前的盘子里装了一些刚从陈大桩腿上剃下的腐肉,他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不过神情却比刚才轻松许多,林舒窈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但这还没完,紧接着他又拿出一根长长的弯弯的细针,和一根长长的肠线,将陈大桩的伤口细细的缝合起来。
看到这儿,林舒窈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在这个封建时代偏远的小县城,她竟然还能看见现代的缝合技术,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这刘大夫也跟她一样,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她穿越这事已经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跟她一样?
伤口缝合完,刘大夫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一旁的药童,让他按方抓药,陈大桩伤的太重,失血过多,刘大夫给他开了不少名贵的药材,这些药都不便宜,一副药就要5两银子,好在林舒窈出门前留了个心思,将家里所有的钱都带在了身上,不然今儿他们可能连药钱都付不起。
等药童拿着药方去了药房,刘大夫才抬起头对他们说道,“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若是他能熬过今晚,那想来就无大碍了。”
花二喜听完后抹着眼泪连连道谢,然后便去照顾陈大桩了,只有林舒窈还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看着刘大夫。
刘大夫瞧见林舒窈这样,开口道,“林家丫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刘大夫,我就是想问问,你刚才给大桩兄弟处理伤口的手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刘大夫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须,反问她,“怎么,你也对外伤治疗手法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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