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没有细想过,这满村飞的关于她不守妇道的传言到底是怎么起来的,现在想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无凭无据的事情,竟然传了已经大半个月了,还没有消停。
花二喜看着她点头,问道,“你觉得是谁?”
林舒窈脑中浮现出钱氏的脸庞,越想越觉得就是她,之前钱氏来找自己借钱,她没有借,第二日村里就传出了关于她不守妇道的传言,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在村里虽然没有多少熟识的人,但是也没有什么交恶的人,唯一跟她有过节的,便是周家大房二房的人了,吴氏虽然自私恶毒,但她是个直肠子,这么绕弯子的招儿她想不出来,能想出这种招来阴她,这人十有八九是钱氏。
只是可惜她发现的太晚了,手中没什么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估计钱氏也不会承认。
第二日,林舒窈正在家里喂鸡,忽然听见外面有马蹄声,紧接着一辆马车停在了院门口。
从马车里走出来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瞧见林舒窈,唇边漾起一分笑意。
“谢老板,你怎么来了?”
谢玉颜笑得和颜悦色,“我就是好奇能做出焕颜皂的秒人,住的房子是怎样的?所以过来看看。”
林舒窈笑笑,“那谢老板可能要失望了,我这儿不过是间普通的农家院子,没什么起眼的地方。”
她很喜欢谢玉颜,谢玉颜虽然是个古代人,但是却跟大多数古人不一样,她身上有一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劲儿,这在生来就被传输三纲五常,妇容妇德的古代女人中是很少见的,林舒窈很是敬佩她,特别是听花二喜说过她的过往过后,她就更加敬佩了,林舒窈其实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坦白来说,若是当初处在那种境地的人是她自己,哪是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她也未必就能做到如谢玉颜那般反抗。
谢玉颜摇头,“虽然简陋,但却很干净,布置的也很温馨。”谢玉颜冲林舒窈笑了笑。又问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你似乎愁眉苦脸的,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林舒窈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盯着谢玉颜道,“谢老板,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谢玉颜目光平静,似乎是早有预料到林舒窈有事拜托她似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这些日子,村里传出了一些流言,我想请谢老板帮我在村里人面前澄清一下,我手里的钱是和俏颜阁做生意得来的,不是来的不明不白。”
谢玉颜看着她,眨了眨眼,“我之前只以为大户人家的女人不好做,恨不得来生投身到一个寒门小户,将来嫁个农户,平安和乐一生,现在看来,这寒门妇人,也不好做。倒不如投身做个男子算了。”
林舒窈叹了口气,“这时代,女人生来就不易,哪有什么寒门高门的区别,不过是各有各的辛酸罢了。与其纠结是身在寒门好,还是高门大户好,倒不如期盼将来能投身一个好的时代,也不求多的,至少能挣一个公平。”
“我倒是觉得,不管身在什么时代,最重要的还是不能怨天尤人,说到底,别人都靠不住,靠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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