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变慢。

溯的神识涣散，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往后倒去。

可她倒在地却并不是这冰冷且肮脏的地面，而是谙羽的怀中。

溯唇角扬起了一抹很小很小的弧度。

这似乎是她这一生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很轻很浅，但真实存在。

“君上……”

想抬手去触碰那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戴在腰间的东西，可是已经没有力气。

青鸾还想上前，可谙羽给她的却是让她在这地上硬生生地滚了几十圈，直到撞在尸体上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鲜血吐的不止，而百里奚已经瞬间到了她的旁边。

满脸心疼，且作为守护。

清郁看向谙羽与溯，古井无波的眸中似乎带起了丝丝涟漪。

“谙羽，你不该来的。”

谙羽：“滚！”

溯将腰间没有染上血的东西递给谙羽。

“君上，没有必要替我报仇，你也的确不该来，还有……谢谢你……”

谙羽那骨节分明的手中多出来的东西是一只玉佩。

也是溯刚才放下的。

只这一眼，谙羽就已经认出这只玉佩是自己曾经送给她的，也是自己命令她一定要时时刻刻带着的。

“小水水，你别走……”

那从来只会独属于溯的称呼再次喊出。

可溯却已经化作片片桃花消失在这空中。

小水水，等我。

谙羽到底还是没有将溯留住。

可他却也并不会就这样放过这些伤她之人。

“清郁，你该死了。”

清郁微蹙的眉心将他此刻已经不再平静的态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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