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说的就是现在的陆宥真。
苏溪吃过早饭就兴致勃勃地去隔壁找玉柳学跳舞去了,陆宥真原本想趁着早晨凉快,处理一些外头的事物,却听胡婶儿来报说有客到。
他上前厅一看,竟然是二皇子司徒叶林。
司徒家的男人其实长的都不错,陆宥真上回找太子画像的时候,顺便也找了其他几位皇子的画像,不然也不敢凭一个名字就信这人是皇子。
司徒叶林长得颇为俊朗,一双桃花眼里是诉不尽的风流多情。昨晚也不知是不是下过水的原因,这风流气质并不凸显。
今日他头戴紫金冠,一袭紫衫贵气逼人,尽显皇家贵胄的风流气质。
“拜见二皇子。”陆宥真恭敬的行礼。
“陆兄不必多礼,不过隔了几个时辰而已,陆兄倒是与我生分起来了。”司徒叶林亲自扶起陆宥真,举止很是亲近。
“君民有别,礼数不可废。”陆宥真不知这二皇子的来意,只能小心应付。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司徒叶林拉起陆宥真的手,道:“说起来你是珍母妃外甥,七弟的表兄,原就是亲戚,我又与你一见如故,你便喊我一声二哥吧。”
这司徒叶林说风就是雨的,非让陆宥真喊他二哥,陆宥真虽不愿与他扯上关系,可也不能堂而皇之拂了他面子,只好顺着叫了声“二哥”。
司徒叶林很是高兴,拍着他肩膀直接称呼他“表弟”。
突然多了个皇子表哥,陆宥真心里惴惴不安,担心下一刻这便宜表哥就开口叫他做什么为难的事情。
好在司徒叶林什么也没提,喝了盏茶,聊了些闲话便离开了。
苏溪直到午饭时分才带着一身汗味回来,她偷偷往陆宥真身边靠,陆宥真一闻这味儿就难受,正要发火撵人,回头一瞧是苏溪,竖起的眉毛立马弯了下来。
可怜巴巴地说:“溪儿你回来啦,快去洗洗吧,胡婶儿都把饭菜备好了。”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学了什么?”
苏溪故意往陆宥真身上蹭,陆宥真见她靠近一分,他便后退一分,求饶似的说:“好溪儿,别闹了,我都叫香草给你备好热水了。”
“你嫌弃我?”苏溪耷拉下脸,露出副可怜样儿,眨眨眼努力挤出两滴猫眼泪来,控诉着陆宥真:“你嫌弃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陆宥真辩无可辩,他难道还能睁着眼说苏溪身上香?对着苏溪,他总是说不出那些违心敷衍的话,尽管他知道那会叫苏溪很开心。
说不出便不说,陆宥真把心一横,不再躲闪,抱起苏溪亲了下去。唔——这是种什么滋味?陆宥真表示真的挺咸的。
两人从花厅滚向净房,待洗刷干净回来吃午饭,早已过了午时。好在这是三七胡同,要是在陆府指不定别人背地里怎么说他们。
苏溪的脸红扑扑地,她低头扒饭,不敢看陆宥真。陆宥真的心情倒是格外地好,他叫丫鬟退下,亲自给苏溪布菜,又细心地给她盛了碗汤。
苏溪低头吃着,陆宥真夹什么菜,她吃什么菜,不夹就吃白饭,反正是死活不肯抬头。
“溪儿,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动物?”陆宥真说,“这种动物叫鸵鸟,平常都好好的,可一遇到事情,就爱把头埋进沙堆里,很是可爱。”
苏溪一时没反应过来,仍旧在扒着饭,后来想明白陆宥真这是在说她就是那只鸵鸟。苏溪咽下最后一口饭,嘴一撅,放下筷子就回里间卧房。
陆宥真在外头笑得畅快。
这时,胡婶儿夫妇来了,胡婶儿提了两提纸包,胡叔抱着一只竹筐。
“这是何物?”陆宥真放下碗筷问道。
“这是早上那位公子差人送来的,说是北方的特产,给公子和少夫人尝尝鲜。”胡婶儿答道。
苏溪听见响动出来,疑惑地问道:“早上来的公子?”
“司徒叶林,”陆宥真答道,又叫胡婶儿将碗筷收了。
两人将纸包打开,见里头装的是各式点心干果,都是北方特色,与四方城常见的点心很不一样,竹筐里是满满一筐的杏儿,酸酸甜甜怪好吃的。
苏溪吃了两个,很是喜欢。征得陆宥真同意后,将这筐杏子分拣一些出来,送了点儿去隔壁玉柳家,又送了些去苏府,公爹和婆母那边也是不能少的。
原本还想留些给江无梦,不过陆宥真说他最近不会来四方城便作罢,叫香草拿了些分给底下伺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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