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也有这个猜测,不过她还是说道:“不会的,大夫说只是失血昏迷,没事的,我去看看他吧。”
苏溪说着就往客房走去,进屋一看,那人依旧脸色苍白、紧闭双眼,若不是胸膛还有起伏,就该往乱葬岗子扔了。
这人果真是太子吗?
苏溪仔细打量他,只见他双眉细长、弯如新月,唇薄而小,说不出的清秀之感,单看脸倒有点雌雄莫辨的味道。
一国太子竟然长得如此秀气,苏溪忍不住暗暗吐槽。
苏溪看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开,却听床上的人轻声说道:“水……水……”
苏溪见他开口还以为人醒了,转头一看眼睛还闭着呢。此时香兰还未回来,苏溪没办法只好自己倒了杯水,用勺子喂他喝下。
司徒筱镜一睁眼便看见一个眉眼含笑的姑娘细心地喂他喝水,见他突然睁开眼睛还吓得把勺子掉在他脸上,像只胆小的兔子。
苏溪没想到人会突然醒来,赶紧收回喂水的手,却忘了勺子还在人家嘴边放着,她干笑了两声,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替他擦去洒在身上的水渍。
“你救了我?”司徒筱镜问道。
苏溪点点头,问他:“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多谢姑娘关心,没有大碍了。”司徒筱镜又问她:“多谢姑娘相救,请问姑娘芳名?”
“我……”苏溪不想说,正巧香兰回来,她立马将人交给香兰照顾,自己一溜烟跑回房间。
直到傍晚饭点,陆宥真才回来,两人吃过晚饭决定一起去见见醒过来的太子殿下。
司徒筱镜此时正在喝药,香兰端着药碗,举着木勺像哄孩子似的哄他:“萧公子,乖啦,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呢?你喝一口好不好?”
化名萧镜的司徒筱镜一脸嫌弃地看着那碗药,任凭香兰怎么哄就是不张嘴。
一进门听见香兰的话,苏溪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暗佩服香兰,那可是太子啊,她竟然敢把人家当孩子哄。
见苏溪进来,香兰求救似地望着她,这药香兰已经热过七遍了,哄得嘴唇皮都快磨破却半点用没有。
“你先下去吧。”苏溪发话道。
香兰应了一声,放下药碗就走,喂药这工作实在太难为她了,还是晕着的萧公子比较可爱。
见苏溪与陆宥真进来,司徒筱镜面红耳赤,想他堂堂太子殿下拒绝吃药这种幼稚行为竟然被别人看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换平时早就把人拖下去打死了,奈何现在他一身伤,手下人也不在身边,司徒筱镜只能暗自忍耐。
他挣扎着想下床,堂堂太子不允许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
“你还是老实躺着吧,大夫说你已经失血过多,要是再把伤口崩裂,只怕神仙难救。”苏溪出言制止道。
司徒筱镜心有不甘,但是他的确没什么力气,只能勉强坐起身,靠在床头。
忽略掉刚刚的掉价行为,司徒筱镜恢复一贯的雍容姿态,向真溪二人拱手道谢:“在下萧镜,多谢二位搭救。”
“举手之劳,无需放在心里,”陆宥真客气道,又道:“在下陆宥真,这是内人苏溪。”
“内人?”司徒筱镜眨巴眼,仔细看了看苏溪,才发现小姑娘已是妇人装扮,竟然是妇人装扮?
难得遇到这样可爱的小姑娘竟然已经嫁人了?司徒筱镜笑得很是勉强。
“看公子伤势颇重,可是遇上强盗,需要替你报官吗?”陆宥真明知故问。
“不,不用了,”司徒筱镜回过神来,解释道:“我是去四方城访友的,路上出了些意外,如今已无大碍便算了吧。此处可还是四方城?”
“这里就是四方城。”陆宥真答。
司徒筱镜点点头,琢磨着怎么才能联系上他的人,忽然想到一事,问陆宥真:“陆兄可是泗水大街陆康家的人?”
陆康给儿子们取的名全是“宥”字开头。
陆宥真眉毛一挑,道:“正是,萧兄知道陆家?”
宁国公的亲兄弟,京里谁不知道,他司徒筱镜还知道更多呢,不过他不打算讲明身份,也就装傻说道:“听说过而已。”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因双方都互有保留,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一旁的苏溪不耐烦听便去神游天地了。
谈话进行到聊无可聊的地步,陆宥真这才准备告辞,临走时,苏溪看着桌上凉了的药碗,认真劝了一句:“萧公子还是把药喝了吧,若是怕苦,我叫香兰拿蜜饯过来。”
说着便差守在门外的香兰去买蜜饯。别院是没有准备蜜饯的,苏溪嫌太甜,不爱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