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太子府的书房内。一身紫袍通身气派的太子朱子佑,坐在书房书桌之后,那张棱角分明却略显阴郁的脸上,此时有着一抹精明的算计,他对着分坐在其下手两侧的二人道:“你们说朱子武已经提前和商国的使团联系上了吗?”
坐在其左下手的一个精瘦却矍铄的老者,此人正是太子太傅陆文林。此时,这个老者的眼中闪着一丝忧色,捋着胡须微皱眉道:“三皇子最近动作是有点频繁,尤其是在现如今我国和商国边境小摩擦不断,商国却派使者前来,且还先接触了三皇子,这其中关系着实有点微妙呀。”
朱子佑眸色又沉了一分,眼睛扫向坐在其另一侧下手的,一身月锦长袍,虽长相清秀却略显阴柔的男子,道:“士隐,你怎么看?”
鲜士隐,正是太子的最得力也最信任的谋士,其手中折扇轻拍手心,略作沉思,缓缓开口道:“太子可不要忘了,三皇子外家可是镇国公武家。”
太子眉头皱得更紧,略提高得声线显示了他的紧张:“你是说,商国故意引起边境冲突,为的是给与镇守边境的武家军功?”说到此处略顿,显示出其内心的震惊,“虽是边境小摩擦,却也是有着不小伤亡,商国没有理由这么帮朱子武吧?”
鲜士隐依然一副淡然:“有没有理由,无非是看值不值得。”
陆文林深叹一口气,盯着鲜士隐忧虑道:“你是怀疑三皇子和三皇子做了什么私下交易吗?”
鲜士隐微微点头道:“很有可能,毕竟在凌皇后殡天之后,内宫暂掌凤印的可一直是皇贵妃武氏。且皇贵妃母家镇国公武家一直以来都是战功赫赫,且三皇子本人年纪轻轻也已经有着不小军功,有着这样有力背景的三皇子,其却是有着说服力私下和商国做一些交易。”
朱子佑那本阴沉的脸色更是僵硬了几分,叹息道:“如若不是母后去世得太早,我外家护国公府宁氏一族,也不会日渐式微,被一个镇国公府抢了太多风头。”自己这个太子也不会当得如此战战兢兢,这个他倒是没有说出来。很快调整情绪,道,“现在说这些都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想出一个对策。”
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鲜士隐率先开口冷冷道:“杀。”看着朱子佑和陆文林二人略显愣怔得表情,微顿道,“刺杀使者,有两个结果。一是如若成功,商国和我国的关系必然会有所恶化,那么,如果他们私下有什么交易,都会有所影响;二是刺杀不成功,但刺杀的行为,无异是可以给商国一个警醒,大崇国并不是只有一个三皇子,押宝还是要慎之又慎。无论哪一种结果,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朱子佑和陆文林明显是意动了,三人相视一笑,已是打定了主意。朱子佑站起身来走到已站起身的鲜士隐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事,就交于你全权负责吧。”
鲜士隐忙躬身作揖应是,但那埋下去的眼眸中却是划过了一丝精光,一瞬即逝,无人得见。
京都最繁华的闹市区,明媚的阳光,热闹异常。一行浩浩荡荡、铺排张扬的豪华马车车队,缓缓而来。车队当中最为吸引人的正是车队中间,骑在一匹雪白马驹上一身玄衣的男子。如果说谢安歌的美好在于其那份由内而外的空谷幽兰般的君子气质的话,那么,这个男子则是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向日葵般之明亮洒脱之气。而那份洒脱配在那一张颠倒众生的俊美颜上,则是更多了一种倜傥之意。而在其身后那辆香风明珠垂落的豪华马车之中,透过那偶尔被风吹起的窗纱,隐隐可见一戴着垂落面纱的女子,那露在轻纱外的美目,流睇而横波,如羽扇般长长的睫毛,每一忽闪,都似乎能流露出千颗流星,万种风情。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都被这样的两个人吸引得不自觉地分立街道两侧,驻足而立。而在街道两边的商铺的屋顶之上,却有着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持刀、握弓弯腰急行。
下方的一行人倒是未曾发现这个变故,依然不急不徐缓行。当行至一条较为宽敞的街道岔路口时,黑衣人从天而降,对着侍卫冲杀而至。下方队伍猝不及防,显得有点慌乱应对。一名骑在马上穿着铠甲的中年男子,抽出佩刀砍杀一当头而来之黑衣人后,厉声道:“护好皇子和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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