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顾宋氏忙过来拦下,“唯儿还在用药,怎的能吃酒。弟妹啊,快把阿木拉走,他定是吃多了酒来闹唯儿了。”
王兰氏忙过来拉住,“夫君啊,就算是过年也不能闹唯儿。小心大哥,要对你动家法了。”这话一说,满屋子人都笑了。
“唯儿可是闷了,说琴,灶上热得乳酪子快拿来给小姐解解乏。”
“知道了,二夫人。”
顾宋氏也是吃了酒,此刻脸有微红,拉着唯儿却很是高兴,可今日的唯儿,哪里是平日的唯儿。赫璞璠只觉心暖,姐姐认不得人,自然也不会记得别人对她的好,想来也是心酸。她反握手抓着她的手,软糯糯的道了声,“谢谢母亲。”
顾宋氏一愣,暖儿也是一愣,惊喜的叫嚷着,“姐姐!你今日,你今日认得母亲了。定是医仙的药,爹!爹~姐姐刚刚叫娘母亲了。”
“哎呦。”顾宋氏也是开心,赫璞璠被暖儿一吓有些讪讪的,顾宋氏只当她大概记不得那么清楚,怕她又忘了,忙宽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记得就记得,不记得,母亲也是母亲。一会尝尝乳酪子。是娘亲手做的,你爱吃的呀。”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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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的大年三十,自然只有姚家的大少爷带着人一道吃年夜饭。
姚姽婳不在了,离山却收了义子记在姚家和离家的名下,上了离家的族谱。
姚家老太爷和姚家舅老爷都不算和善,姚云氏替儿女夹着菜,姚家老太爷却给这个外孙夹菜。外孙一边吃着,一边替许久未见的父亲夹菜。离山笑笑,便将菜也夹还给他。这场面,看的,要多疏离,有多疏离。
席间,翁婿俩,也多喝了几杯。
用过膳,守岁,老太爷守不住了回了房。
离山住的姽婳在姚家的院子,离忱拿着斗篷替父亲披上,“夜里寒,父亲身子不比儿子,应当加件衣服。”
“听闻你舅舅将你送去书院,希望你参加来年的科举。”
“我知道,爹爹不喜。”
“你又知道。”离山笑,“你都没在我身边待过几载。”
“爹爹不喜,娘就不喜。娘是江湖人,姚家不是,爹爹也不是。”
“你娘…江湖庙堂,商贾百姓,总要占一份。考不考的上都不要紧,将来开个书院,过的不要再恣意得。你爹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幼时在私塾的那些日子。”
“爹爹是想起小姑姑了吗?”
离山看着儿子,离忱的唇边似乎已经生了胡子,这孩子,是大了啊。“爹说过什么?爹为什么将你送到姚家?不许再提你小姑姑。”
“儿子被爹爹在街边捡回来,锦衣玉食的长大,爹爹要记得的人,儿子一刻也会忘了。您不叫我言,我今后不言便是。”
“唉……我这个性子教不好孩子,可你舅舅教的你,也太古板了些。别学你舅舅那套,你娘不在了,他才知道哭。”
离忱恭敬一揖,“是,爹爹。”
离山蹙眉,这模样~算了,自己是没办法拉回来了,谁叫自己没带着他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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