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些日子我和五妹妹发生了争执,许是让母亲有些恼我。但母亲是个急脾气,气过那一阵也就冷静下来了。”
“我始终不相信母亲会去收买土匪来害我。”
“但如果不是母亲,那么便是府上另有人想要害我,我只要想到这一点,夜夜被噩梦惊醒。”
“祖母,孙女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孙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了别人的恨?”
“薛家大公子出手救了我,没料到转眼间我便成了别人口中谈论的笑资。”
“虽说现如今圣上赐了婚,可孙女心中仍旧惶恐不安。孙女丢了程家的脸,无颜面对祖母。”
“可尽管如此,孙女仍旧想请祖母还孙女一个公道。孙女一生下来娘便去世,从小在祖母膝下长大,祖母在孙女心中的地位非常人可比。”
“祖母,孙女现如今只有您可以依靠了啊!”
吴氏是个急脾气……
往往那些容易坏事的就是这些急脾气的人。怒气一上头,便失去了理智,以至于做下祸事。
更何况最有理由做下此事也只有吴氏一个人。
程老夫人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底下跪着的吴氏:“你除了喊冤,就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吴氏脸色有些发白:“母亲,媳妇真的没有做。”
“哦?”程老夫人挑了挑眉,“那根簪子上头可刻着你的名字呢,你要不要先好好解释下你的首饰怎么会跑到外面?”
吴氏眸光频闪。那根簪子先前她给了那群地痞,鬼知道现如今怎么会跑到土匪手上。
她的眼眶涌上雾气,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程峘:“老爷,妾身跟了您十年,妾身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您不明白?”
程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眉眼间浮现极浓的厌恶。
程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母亲问你话呢,你跟我说做什么?”
吴氏脸上的神情僵住了。
一旁的赵氏只觉痛快无比,就连喝进嘴里的茶似乎也变得有些甜。
张氏有些不忍:“母亲,此事或许有些误会。”
程老夫人看向她:“误会?什么误会?”
张氏轻声道:“母亲您想,哪有人好好的要算计人还会告诉别人是自己做的。那根簪子,说不准是底下那些丫鬟见钱眼开拿走了呢?”
吴氏眼睛一亮。
赵氏皱皱眉放下了茶盏:“三弟妹未免太心善了些。二弟妹在黔州当了这么些年的家,难不成连几个奴婢也管不住?”
张氏脸微微有些发红:“大嫂说的是,只是我觉得二嫂待蕴姐儿一直挺好的,不可能做下这种事。”
赵氏笑了:“三弟妹真是单纯的很,你又看不见人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不可能的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吴氏怒目:“大嫂是何意思?为何认定是我所为?”
赵氏撇撇嘴:“什么叫我认定是你所为?”她抬了抬下巴,“证据在那儿呢。”
吴氏看到案几上的那根碧玉簪子,又不说话了。
赵氏喝了口茶:“不过三弟妹方才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准这簪子就是被丫鬟给偷了去。”
“可是那些土匪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是被一个丫鬟买通,去抓蕴姐儿?”
“我就直接问了,一个丫鬟哪里来这么大胆子?蕴姐儿又怎么得罪了一个丫鬟?”
“蕴姐儿什么样的性子这整个府上谁不清楚?那孩子从小跟个小兔子一样,见着谁都是怯怯的。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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