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段靳衍这么一个从小就生活在阴暗环境里的人,黑化的可能远比其他人都要严重。
寻常孩子这个时候恐怕早就被段靳衍这个蛇精病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了。
然而叶桑她是一般人吗?
敢在那几个大反派头上拔毛的小家伙,又怎么可能会被这个还便宜哥哥吓到。
她不管不顾继续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小家伙自己哭了不算什么,甚至还坏心眼不想让叶年年好过。
叶桑指着地上花环的“尸体”委委屈屈拖着哭腔道:
“它死啦~”
已经被哄好的叶年年这回倒是不以为意挥了挥手,“我让佣人再给我编一个不就得了。”
小家伙仰着小脸,一副认真的小模样:“可是……”
“那也不是原来的花花了呀。”
“……”叶年年不以为意的表情一僵。
段靳衍心底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郁了几分。
只听叶桑继续歪着小脸,继续掉着泪珠子,抽搭搭地道:“粑粑说过……死了就是死了,花死不能复生。”
“……”叶年年闻言低头看了看花那个残败可怜的“遗体”
他一想到这刚才还是一副精致的花环,现如今被段靳衍摧残成这样,再加上叶桑那句脆生生的“花死不能复生”言论。
小男孩顷刻之间悲从中来,委屈地扯起了嗓子,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哭声简直能将后山掀翻。
段靳衍微笑着注视着两个孩子,一只手漫不经心落到黑色风衣口袋,葱白的指尖轻轻捻着细小锋利的刀片。
他还未来得及有别的动作,不远处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哟,哭的可真可怜啊。”
“告诉叔叔,是谁欺负你们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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