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一边走着一边眯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郁跟在两人身后瞧着,他早就发现了,每次云容在想事情的时候都不会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只会笔直的往一处走。
但即便她是个上神,走路时走神还是很容易被绊到或者是踩空,尤其他们面前这路又不慎平坦,不过这一路走开她却并没有任何的磕磕绊。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每次只要有东西挡在她的面前神荼都会用法术将她身前的障碍除去。
这两人的模样,他在后面瞧得甚是有趣,不过他低头瞧了瞧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又看了看深渊另一边挡在她面前的楼阁,他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开口,只怕那楼阁下一刻便要换个位置待着了。
“我说,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着再说?”楚郁一个瞬移挡住神荼,扬起一抹干巴巴的笑看着他。
神荼似乎没瞧见他似的穿了过去,楚郁愣了一下,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体,些许黑雾环绕在他周围,久久的不能聚拢。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将那些微微散开的黑雾收回了身上,这才转身冲着神荼大叫,“好你个神荼!本君今儿个不打的你跪地求饶,你就不知道本君的厉害!”
云容正细想着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的联系,就被这样怒吼给吼的心神一岔,回过神来时方才想起这是楚郁的声音,忙回头去瞧。
只见一道青色的影子正同一团黑雾打的难解难分,冥府的两位鬼帝斗法,动静自然不小,不过短短一瞬,方才的峡谷又开阔了几分。
瞧见眼前的变化,云容赶紧喝道:“停下!”
她这一声虽说不大,但却带了些许的威压,方才还斗的热闹的两人瞬间便收了手,化作人形落在她面前。
云容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无奈的盯着两人道:“我说两位鬼帝大人,你们要斗法不知道设个结界么?”
神荼泰然自若的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袖,看着云容温和的道:“阿容放心,此处偏僻,不会有人。”
听了他的话,云容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处的位置,“我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不待神荼开口,楚郁便一脸委屈的看着云容道:“冥王大人你就好好的管管这家伙吧。”
瞧见楚郁的模样,云容甚是不解,“楚郁君你这是?”
见云容应了自己,楚郁便瘪着嘴委屈巴巴的道:“你都不知道,方才这家伙可差点儿就将我的灵体给冲散了。”说着摆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去一般。
云容虚扶了他一下,细细的瞧了瞧楚郁,着实没看出半点儿有灵体溃散的迹象,“为何?”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瞧见楚郁的动作,神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笑道:“不过外泄了一点儿灵力你竟如此虚弱了?”
听见神荼的话,楚郁方才还有些站不稳的身子忽的就站的笔直,双手一叉腰,瞪着他道:“一点儿灵力就不是灵力了?本君的灵力可珍贵的很!一丁点儿都不能少!”
云容再次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她就知道她不应该同这两人追根问底。
——
云浮宫。
燕浽执了一方帕子细细的擦拭着云浮宫的摆件,这些年云容一直待在桃止山,云浮宫虽说有着结界护着,轻易不会染尘。
但她这些年来同云容相处,受她的影响性子沉稳不少,平日里就帮着云容打理一些花草,此番云容要回云浮宫,她便想提前将这里收拾一下。
正将手中的琉璃瓶放下,她便察觉到有异样,回头去看时,却见一黑衣男子正冷着一双眸子瞧着她。
燕浽盯了他好一会儿,方才想起这人她见过,当初在桃止山时,那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人,不正是眼前这位么,“你是谁?来此处做什么?”
“这位姐姐莫要生气,我们是来找冥王大人的。”听到有人说话,燕浽这才注意到除了那黑衣男子还有其他人在,反应过来时颇有些懊恼,方才那黑衣男子气势过于冷冽,使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竟没有注意到还有旁人在。
虽说心中懊恼,但这些人既然能轻易进入云浮宫,想来是些难缠的,可云容她们现在并不在这里,“手令?”
“手令?”一旁少年模样的男子似是有些不解。
燕浽冷冷的瞧着几人道:“你们是外族人,要见冥王大人,需得有手令或是信物。”
“可是容姐姐不知道我们来找她,没有给我们信物啊。”一旁的小姑娘抬头去瞧那黑衣男子,“父君,要不我们等等她?”
燕浽瞧见三人之间的动作,微微蹙眉,“大人此刻不在这里,三位还是先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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