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一家客栈分别后,师兄们皆骑马离去。我回了客栈,倚在窗边,手指叩着窗柩,“噔……噔……噔……”
想着,去哪儿呢。
忽然乌云遮天,下起来雪,我细细听着,远处传来车轱辘声,还有几不可闻的香。
柜台上小二好像喊着:“客官,外边儿下雪了,小心您着凉……”
这香越来越清晰,我拿起剑和包裹就走了出去,果然不远处,熟悉的面孔驾着马车飞一般地朝我这边过来。
驾车的是问荆,他多年跟着濮白,车上也必是濮白了。问荆脸上有急切之情,低声吼了一句,“请快上车!”实在吓了我一跳,我连忙跳上车,绊了一脚差点滚进车里。
一抬眼看见不省人事的濮白。
身段修长,手无力地搭在腿上。
他的手冰凉,脸色比身上的白绸还煞白几分,问荆驾着车,我坐在车里实在像快要飞起来一样颠簸。
我也十分焦急。
既叫不醒他,我只好握住濮白的手给他传着灵力,不知过了多久,灵力不断从手端流走,身上愈来愈冷,搭在濮白受伤的指尖冰凉,再后来迷迷糊糊地听到问荆好像在焦急地问我“主子怎么样了?”
张不开嘴,毫无血色的手抬起来摸了摸没有感觉的鼻尖,我看见眼前的红色沾了白色快速地染开。
最后终是没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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