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青木香,颜年在东宫待了那么多年,争了那么多年的宠,也翻过几年的医书,青木香,是催情药里的常用药材。
那簪子里还混了什么,她不知道,但青木香味道独特,她不会闻错,青木香和着丁香,使女子身子乏软,如今正是丁香盛开的时节,这园子里处处都是丁香。
前方的人似乎发现了后面有人追,跑的飞快。颜年手脚冰凉,拽着裙摆,拼了命的追前面的黑影。
黑影拐入一座偏僻的宫殿,颜年来不及看熟悉的宫殿,跟着跑了进去。
颜年冲进去后,却没有看见曲华裳,只有柳亦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和青儿一进去,就有两个黑衣人堵住了门。
颜年刚才一股劲撑着跑没什么感觉,现在一停下来,才发觉双腿发软打颤,两眼发黑,大口喘着气,心肺难受的像要炸掉。
青儿忙扶着颜年,颜年靠着青儿,强忍着不瘫软在地上,嗓子干的说不出话,吞咽了几口口水,才发出声音,“你怎么在这?”
没看见曲华裳,她心急如焚,却不敢贸然问。
“当然是等着永乐郡主了。”柳亦柔还是一脸谦卑顺从的模样。
颜年这才闻到屋里浓郁的丁香味道,扫了一眼屋子,确定曲华裳不会被藏在这里,才稍稍放下心来。
干脆坐在旁边椅子上,歇够了才到:“你可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但柳思卿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嫡女。”
柳亦柔突然面容扭曲,激动的上前了几步,“难道我不做,我这一辈子就能过好吗?!”
颜年瞧了她一眼,冷笑到,“这两件事,有关系吗?自己做些腌臜事,还要找些由头宽慰自己,说自己迫不得已?”
柳亦柔看着她,突然笑出声,“你懂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颜家三小姐,一个下堂妇也能凭着家世当上郡主,你懂什么?!”
“你嘴巴放干净点!”青儿怒到。
“哼!嘴巴放干净,你家主子就干净了吗?!说我们做的事腌臜,可她不也上赶着送到煜王的床上去,难道跟这不一样吗?!”
颜年眸子冷下来,抓着青儿的手站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这事不成呢?你要是装成被柳思卿逼迫,我或许还会放过你。”
柳亦柔嗤笑了一声,“郡主,这药可不是一般的烈。”
“我当然知道,”颜年笑了笑,拽紧手中的簪子,“你说你这一辈子不好过,那你一个庶女要是能进得了广德王府,那岂不是攀了高枝了?”
柳亦柔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颜年笑了笑,却突然扑向面前的人,将之前簪子里弄出来的药丸捏碎抹在柳亦柔脖子上,“青儿!屏住呼吸!”
柳亦柔被颜年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涂满了药。
药丸一捏碎,药味散开,和着丁香花香,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有些飘飘然。
柳亦柔又惊又怒,还没想明白颜年是怎么知道的簪子里有药,却又见颜年飞快的扯下两边的帘子,把她裹住。
因为广德王为了药丸能在簪子里也能起一些作用,所以药放的极重。
现在药丸化开在柳亦柔脖子上,药味浓郁,柳亦柔不一会儿便身体发软,心里恐惧,着急忙慌的想解开帘子,却越急越乱。
颜年不再管柳亦柔,“青儿,快走!”
“是!”青儿击退黑衣人,跟着颜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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