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男人进入县衙,求他办事,一出手就是一千两。
加上赔偿给别家的绝不可能低于一千两。
这人只怕真的如同穆晚儿所说,没有十万两,至少也有一万两。
“你说的很有道理。本官觉得很有必要搜一搜他的家中,来人,去他们家搜一搜,看看是否藏了见不得人的财产!”师爷心动了,便立刻行动。
下面纵火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大人?”
你不是收了我的钱吗?
怎么不收拾穆晚儿这外地人,反而盯向了他?
“师爷,民女建议您可以挖地三尺,敲碎他们家的砖瓦,说不得其中会藏着黄金呢!”穆晚儿再度建议。
随着她的建议,纵火的男人呼吸一窒。
很显然,被说中了。
穆晚儿看到了男人的反应,师爷自然也看到了,顿时师爷的眼神就变了。
这男人只怕真的藏了无数的金银。
“搜,给本官掘地三尺,本官倒要看看,他谋了多少财,害了多少人命。”师爷为钱财所心动,此刻早已经忘记了,对方送给自己一千两,叫自己帮他,对付穆晚儿的事情。
穆晚儿静静站在堂前,抿着唇,浅浅上扬。
县衙里的发展,还真是超出了她想象的容易,这闽苑县的师爷,也真是超乎他想象的没有原则,没有风骨,贪婪无比。
她还以为闽苑县早在别人的控制之下,拧成了一股绳。
现在看来,也是各有各的心思。
“大人,明明是我状告她,怎么你反倒帮起他来了?”男人着急了,他不能叫县衙的衙役去搜他的家。
这一搜,他可以肯定。
他绝对完了。
然而,早就被十万两,还有黄金,给迷了眼,遮了心窍的师爷,这会儿哪里还记得这个男人?
对师爷而言。
穆晚儿很有可能是有特别身份,惹不起的存在。
而纵火的男人,则是闽苑县的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
自然想怎么欺压就怎么欺压,欺压死了,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但穆晚儿不一样。
“倘若在他的家中,真的搜出万贯家财,那纵火的案子,定然是这人所为,又一桩谋财害命。你放心,若真如此,本官绝不会纵容。”师爷看向穆晚儿,多多少少,藏了几分讨好。
穆晚儿微微一笑,“师爷明察秋毫,怨不得能代理闽苑县,民女敬佩!”
师爷被穆晚儿捧的有点熏熏然。
嗯。
他也觉得自己明察秋毫,值得敬佩。
穆晚儿与师爷,一个捧,一个受,看着竟然十分的和谐。
然而,跪在堂前的男人,却后悔了。
早知道,师爷这么不靠谱,这外地人又这么不好招惹,他做什么舍了银子对付她,反倒把自己给累进去?
抄家搜门。
这种事情,闽苑县的衙役们超级擅长。
不一会儿,就有衙役拿着几块金砖进来,同时还有一个衙役悄悄的朝着师爷禀报。
穆晚儿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
不过,师爷眉飞色舞,眼中更亮的光芒,却叫她知道,金砖只怕不是这么几块,而更多金砖,以及家财,应该已经被衙役们默契的送到了后衙。
这男人,死定了。
穆晚儿垂头看向纵火的男人,轻轻笑了笑。
而纵火的男人,看到金砖的时候,就已经垮了肩膀,整个人软成一滩泥。
完了。
若没有搜出来什么值钱的玩意,还好说。
可现在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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