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辰翎不会。
这大概是另一种奇怪的别扭吧,可是再怎么着,两个人都晾了这么些天,微妙的冷意早都把身边的人扎得透透的。
锦阳宫的人看他们帝君每天晨昏定省的来,看一眼就走,表情阴沉的像棺材板儿。
神官那边也不好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帝君脾气就变得非常不稳定,原本还能勉强压下去的火气,倒是毫不掩饰的全部发出来了,搞的一帮神官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被辰翎扔出神界。
至于扶桑和星渊,二人身份较于旁人特殊的多,也就尴尬的多。
这段时间每天直面尴尬的扶桑看着辰翎打卡一样的沉着脸来他这看一眼,说些有的没的,然后回去,问也不问雪吻,当然这个时候雪吻通常都躲起来了。
星渊段位高太多了,对此置若罔闻,跟不知道似的每天来带着雪吻学学这个,玩玩那个,主要是带她长见识,什么也不问。
四人之间达到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平衡,这个平衡在雪吻想通了自己未来要干什么的时候,就顺势而破了。
想的太入迷,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辰翎,几缕湿发贴在脸侧,这个时候他那些凌厉的棱角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辜又可怜的样子。
他没带守卫,他向来不喜欢这些排场,也不在意自己形象会不会因此崩塌,主要心里有事,他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个被抛弃了的小狗狗似的。
突然,门开了。
难得的雨天,雪吻和星渊约好了去净池,听说那里长出了金莲,她也想见识一下,结果刚出门,就猝不及防的和幽魂一样在门口罚站的辰翎撞上了。
九重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雪吻能去的地方和辰翎常去的地方高度重合,可是算下来,他们俩却也是真实的有快一月有余没有见过面了。
雪吻:“……………”
辰翎:“……”
眼前狼狈的人使得雪吻勉强辨认了一下才确认是辰翎,她状似淡定道:“帝君?您怎么站在这里?”
辰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有转瞬即逝的一抹傲娇,随后他发现自己的面子里子早就和这一副被雨淋得湿透的形象一起离家出走了,傲娇没有任何意义,才有些尴尬的掩饰了神色,问了一个非常没有水平的问题。
“嗯……来看看,这些天去哪儿了?”
此话一出,成功的把天聊死了,雪吻当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愣是看了他半天,才僵硬的把伞举过去为他遮雨。
她淡淡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淋这么湿要生病的,帝君出门,身边都不带人的么?”她顿了顿,嘟囔了一句:“您高贵冷艳的形象呢?”
这是个好台阶,辰翎不傻,顺着就下了。
“没带,什么形象?”
雪吻撇撇嘴,拽着他的衣袖把人关进屋,门儿一关,才给星渊带了信儿麻烦他去那换的衣裳。
还真是个嘴硬的人,雪吻靠在门外的时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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