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儿见我们依旧没有理会她的正事,便就地坐下,将老六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口中道:“太雩啊太雩,往日你和我你的朋友们如何撩,如何重情重义。我本是信的,但如今你生死不知,他们却还在争吵不休,太雩啊,你交的是什么朋友啊。便是人间那些杀猪的屠夫,都要比他们更加可靠一些。”
老大撇撇嘴,收回看在她身上的目光,道:“杀猪的屠夫怎么了,人家也是干自己的活计,活一辈子都不容易,屠夫也不过是讨生活嘛!”
我捅了捅他,道:“她是咱们无情无义,还不如一个杀猪的屠夫。”
“我知道,但她这话里分明是看不起屠夫!屠夫这职业多好啊,有肉吃!”
娥儿被他气的胸膛不住浮动,道:“好好好,我是看不起杀猪的,但我更看不起你们,行不行!”
老大笑了,道:“行,有什么不行的。神仙活在地间,不就是让人瞧不起的!别激动了,老六在上古年间就死成鬼了,总不会再死一次。眼下不过受创太重,魂体负担不住,所以陷入了一种休眠的状态。稍后他们取来金丹,喂他服下,便无大碍,等上个千八百年的,也就醒了。”
“千八百年?”娥儿惊讶道:“要等待如此之久?”
“久么?不过是几次改朝换代罢了。”
娥儿问道:“有没有什么快些的法子,他因我而伤,我心中愧疚,愿尽我所有,换他早日醒来。”
老大眯起眼睛,笑道:“老九,你老六能同意么?”
我摇摇头,道:“老六倒过去之前,可是交待我了,要保护好她,你若真用她去换什么,我就得和你拼命。”
“你这人儿,真是开不起玩笑。姑娘,趁此时清静,还是和我们老六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也好找到治疗之法。”
我知道老大这是在诓骗娥儿,魂体受创哪有什么治疗之法,无非是等着时间,自己慢慢痊愈。至于道祖的金丹,也不过是加快了这种进程而已。但也没有必要拆穿老大的话,这女人与老六的关系颇深,又与他关在一处,其中曲折来不及探查,若能从她口中得知,也算是少废些功夫。
娥儿听得老大的话,陷入了莫名的安静。我看得出她是在为难些什么,想来老六所以受困,也有她的原因。
见她久久不言,我便道:“你只管挑能讲的讲,不能讲的,都可以不。”
娥儿这才开口讲道:“当初我奉师命,与我两位师兄去寻太雩,想要将他留在人间一段日子。因此与太雩起了冲突,我两位师兄虽是地仙,却也不是太雩的对手。太雩也未下杀手,只我们修行的法门不对,希望从我们手里拿到法门细观。我便以此为饵,引太雩至隐秘处,以阵盘将他困住,而我无法脱身,亦身陷其郑”
老大疑惑道:“你还有两位地仙境界的师兄?”
我连忙扯他的衣衫,道:“先听她讲完,娥儿姑娘,请继续。”
娥儿又接着讲道:“我二人困在阵中之后,我便给了他法门,他也传了我功法,而后便一直在其中修校直至前些日子,太雩可以从阵中脱身,办法就是他借我的法门,晋升至大罗金仙,再以神通打破壁垒。我我的法门不是正道,恐他难以回返,他无事,功成之后,废掉就是。却不想…却不想他不是将修为落回仙境界,而是直接化尽。都是我,是我困住了他,以至于他有今日之苦。”
我安慰她道:“老六是赤诚君子,一向不计得失。你无需自责,你从前的功法,可否给我二人看看?”
娥儿从老六怀中取出一卷兽皮,扔到我手郑道:“就是这一卷了。”
老大急忙凑过来,和我将兽皮展开,仔细观看上面载录的法门。
良久,老大一拍大腿,道:“就是它,就是它,张角、左慈、于吉,所以发疯,所以痴呆,都是因为这门法门。”
我正想细问,却被娥儿抢在了前头,问道:“左慈和于吉怎么了?我两位师兄怎么了?”
老大道:“他们果然是你的师兄,留在人间,不受界接引的地仙,也就他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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