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这座以前汉帝都命名的地府城池已经超越了阎君城,成霖府最大的城池。
就像是当初汉朝的疆域扩展的比秦朝还要大一样,如今刘邦修的城,也比嬴政修的要大了一圈。
如果嬴政是一个开辟道路的人,那么刘邦无疑就是将这条道路拓宽铺平的人。可惜他们两个自始至终,也没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皇甫嵩现在的官位并不高,只是挂了一个杂号将军。这大概也是一种不幸,汉室四百年的底蕴凑在一座城里,原本在各个时代耀眼的人才,都被映衬的黯然无光。
这或许也是一种幸运,能够同那些青史留名的人物畅谈所得,何其快哉。
皇甫谧大概就是刚刚回来,赶着一辆牛车,车上装满了竹简。拉车的是头老黄牛,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和我当年在人间时所有的那头黄牛很像,一样的年迈,一样的任劳任怨。
隔着几步远,皇甫谧从牛车上跳下来,向我和妲己施礼道:“二位自何而来?为何在我家门口?”
我笑道:“我们自阎君城而来,寻你如阎君殿参赞。”
“啊!”皇甫谧愣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差点落在地上。
“先进屋,进屋!请!”
妲己悄悄道:“君上,皇甫谧好像对去阎君殿不太热衷啊。”
“他是对当官不热衷,司马昭和司马炎那对父子,先后征辟了他好几次,都被他推拒了。他大概是以为我要寻他去做官。”
妲己吐了吐舌头,道:“君上当心碰了钉子!”
我笑了笑,碰钉子,怎么可能。皇甫谧的那点修为怎么瞒得过我,分明已经接近地仙了。他死下来才多少年,若是对仙道没有兴趣,又如何进展的这般迅速。
进了客堂,分宾主坐定。皇甫谧道:“阁下在地府何处任职?是哪一位大人?我不过寂寂无名之鬼,何劳大惹门。”
我道:“我是地府九阎君无圻,今日来此乃是应阎君殿的决议,邀你如阎君殿修校”
皇甫谧又行了大礼,道:“宓不才,何劳阎君亲来相邀。”
白了一眼妲己,她又在偷笑。这妮子在这一千多年里也学的愈发聪明了。阎君外出寻才,为的不还是找冉阎君殿干活,我只提修行,不提活计,摆明了就是要忽悠皇甫谧,可不能让她给我拆穿了。
“不不止你一个,其他阎君也各自在地府寻找可塑之才。若无其他问题,你便早些收拾行李,三日后到阎君殿报道。”
“谧得阎君青睐,何其幸甚,还请阎君暂留,饮上一杯薄酒。”
我摇摇头,道:“不了,还要去寻其他人,这几日,你把家里的事都交待清楚,入了阎君殿,短期内只怕无法回返。”
离了皇甫谧的家,妲己笑道:“君上这些日子见过张仪了不成?”
我疑惑道:“见他做什么?他最近又惹出了什么麻烦?”
“哈哈,君上这忽悠饶本事,难道不是跟张仪学的!”
我笑道:“和鬼谷子做了这么多年同僚,我还用得着寻他的徒弟学本事?而且你不要忘了,太白也很会招摇撞骗啊!”
司马懿再三盘问了司马炎,才确认从上掉下来的这个家伙,真的是自家的亲孙子。
没办法,眼下两军交战,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前些日子对面还弄了个老头,装成司马懿的弟弟司马孚来着。
屁!司马孚死下来几十年了,打死下来就住在晋城,顺道负责城防,怎么会跑到阵前来。虽及时识破了对方的用间,但还是被吴军撕破了两道防线。
想想就来气,司马懿干脆在全军下了令,但凡在阵前遇见不认识的,还自称是司马家的饶,先送到他这鉴别。
身份确定,司马炎抱着司马懿的大腿就不放。晋朝以孝治国,他这是体现孝道来着。
司马懿废了不少力气,才把自己的大腿拔出来。道:“炎儿,莫怪祖父,实是这些日子对方用间太多。”
司马炎道:“哪有孙儿埋怨祖父的道理,祖父这是在征战么?”
“不错,雄城那群混蛋,占了我曾经的底盘不,还敢帮着魏吴打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炎儿,稍后叙话,随祖父上马,去收拾了那群混蛋!”
司马懿带着自家孙子,怒气冲冲的向前进军。雄城那伙混蛋,自然是指的袁绍一伙。这伙人不知从哪搞来的钱粮,居然招兵买马,组建了一只数万饶队伍。前些日子应孙策所请,加入了这场战争,站在司马氏的对立面。
传锦服的害怕穿麻布衣服的,穿麻布衣服的害怕衣衫褴褛的,衣衫褴褛的害怕光着身子的。有钱的永远怕没钱的惦记,这算是一个通病。袁绍一伙显然就是没钱的,与其是一方势力,倒不如是一方强盗,平日里只顾着四下劫掠。
东吴的商队都被他们给抢过,疯起来连自家盟友都抢,司马懿也算是开了眼。
就是这群强盗,现在来抢他了,穿着破衣烂衫,连一套像样的甲胄都不披,提着一杆生锈的破枪就敢上阵来打架。打输了就跑,被围住了就认命挨揍。你要是俘虏了他,他就上你这混吃混喝,寻个机会再跑回去。你要是放过了他,他也不知感激,回头养好了伤,接着过来和你打架。
他们要是打赢了你,就把你的马给牵走,把你身上的甲胄扒下来,衣服扒下来,自己换上。在胳膊上绑了红布条,意思是自己不是晋军,接着拿着从你那抢来的马匹装备,继续上来和你打。
司马懿觉得,这都是袁术和李傕的错。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袁术和李傕那两个一个桀骜,一个不着调,拼在一起,练出这种兵来一点不奇怪。他们的兵源也很可能有问题,别家的士卒都是招纳在人间时参过军的老卒,他们家好像招来的都是强盗乱匪。
拿一群乱匪没办法?怎么可能,晋军再怎么也是正规军来着。
摆开阵势,布好埋伏,轻骑诱敌,以弩箭射马,以重步兵合围,层层铺进。
司马懿给司马炎上了一堂生动的军事课。用的例子就是雄城那伙强盗,例子并没有做为例子的觉悟,一个个被按在地上,不服气的很。
“司马老儿,有种就杀了爷爷,看爷爷叫不叫声痛!若是叫了,爷爷给你做孙子!”
“屁!他要有杀了咱们的本事,还犯得着在这儿,早就称霸地府了!”
“哈哈!就是,老儿没那份本事!”
司马炎气的面色通红,司马懿却面不改色。地府这些鬼啊,跟他们较真儿你就输了。
“就地挖坑,把他们全给我埋到地底下去,在上头给我立个碑,就刻雄城群贼之墓,叫袁绍亲自过来挖人吧!”
晋军得了将令,就地挖起了大坑,把这群臭流氓全给埋了进去,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土,又纵马踏过了几个来回,这才回来缴令。
司马懿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对付这群家伙,就得比他们更无赖。比如挖个坑埋起来!
司马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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