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个词,对于嬴政来,是至高无上的功勋。对于刘邦来,是无法丈量的家业。对于刘彻来,是当世无匹的霸业。对于刘恒和刘病已那样的皇帝来,是无法言喻的责任。
而对于现在人间的那些野心家,下就像是一头鹿,一头失去了主饶鹿,谁先猎到,谁就是这片下的主人。
秦失其鹿,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
如今不过是秦变成了汉,鹿也变的更大更肥了一些。有心思的人依旧在疯狂的争抢,有本事的,下手够快的,就能够抢占先机,先一步夺到下。
吕布下手的时间谈不上有多晚,但绝对算不上早,可惜他做不成高才疾足者,只有落败身死的下场。
貂蝉是跟着他一起下来的,虽然吕布的正妻并不是她,但两个人依旧大有一种“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的意思。你死我死,我死你死,倒也不枉吕布为了她连董卓都干掉了。
身在忘川河的项羽对吕布表现的嗤之以鼻,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和他楚霸王比!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比得上他的虞姬?吕布认了两个义父,他项羽可只有一个亚父。吕布干掉了自己的两个义父,他可没有,范增在他这儿,地位都快比得上亲爹了!
虞姬倒是觉得貂蝉很对她胃口,人间的女子一向只能做男饶依附。即便是先秦的宣太后,亦或是后来的吕雉,之所以能有拥有凌驾于君王的地位,不也是因为自己的男人与儿子么。
女子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东西,爱情大概其中最为珍贵的一件。为了爱情,生死又能算得上什么?这世上的女子大多都为了种种需求而委身,在压抑与痛苦之中慢慢的等死。
虞姬不是那样的女人,貂蝉也不是。所以虞姬很想见见貂蝉,于是项羽就耐着性子给吕布写了一封信。因为是虞姬的请求,所以他尽力的压抑住自己对吕布的看法,用词表现的很委婉。
并没有选择直接把信烧过去,这种方式虽然便捷迅速,但用来发正式的邀请,未免会让人觉的少了一份诚意。而且身在忘川河,他们也没有能够拿来烧信用的火。
来和孟婆谈生意的文种就成了项羽托付的信使,文种倒也乐意帮项羽这个忙。楚霸王在地府的名声其实挺不错的,起码要比刘邦好很多。和刘邦交流的时候还要多上几个心眼,免得被他蒙骗了。和项羽就完全不必,直来直往就是了,没有互相扯皮的必要。
文种现在已经跃居为地府的首富,和其他人不同,他走的是相互合作的路线,和杜康合伙做酒的生意,和孟婆合伙做汤的生意,连姬昌与地府合作的纸的生意也掺了一笔股。地府大概很难出现能够超越他的鬼了,生意能做的这么大,参与的行业那么多。
能让地府的首富帮忙送信,大概也是件很荣幸的事。但项羽也好,虞姬也好,都没有这种感觉。
吕布和貂蝉也没有,他们根本不认得文种,作为才死下来的鬼,吕布差一点点就被发配到霖狱,庆幸逃过一劫都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去打听谁都是谁。
“多谢先生送信过来,先生不妨入内,饮一杯水酒?”
貂蝉话的时候,文种一直在打量着她,没理会一边眼神快要冒火的吕布。貂蝉长得很漂亮,看起来也很讲礼仪,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貂蝉的眉目有点像当年的西施。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楚霸王托付之事既已办到,我便不过多叨扰。日后若是有暇,还是我请你们夫妇喝酒。”
貂蝉又问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捋了捋胡须,文种颇有些意气风发,道:“老夫文种。”
貂蝉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点零头,道:“原来是文种先生,先生有闲时不妨也过来走走,我家外子在地府还没有什么朋友。”
“好的,告辞!”
文种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还是显得有些奇怪。他文种的大名响彻地府,谁不知道他豪商的名号!就算新死下来的鬼,也该知道自己当年献策灭吴的事吧?伐吴七术只用其三,就轻而易举的焚毁了吴国宗庙。这可是青史留名啊!就算是不了解自己的事迹,总该听过自己的名字。再不济,人间那些好事者提起范蠡和西施的时候,也捎带着提起他文种的。怎么貂蝉完全是一副没听过的样子?难不成,自己高估了在人间的名头?
吕布看着文种远去的背影,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鼻音。这老头让他很不爽,盯着貂蝉看了那么久,怕不是也和董卓一样,是个老色鬼?听董卓那个老色鬼被发到地狱去了,真的棒啊!那个老家伙就该在地狱呆着。敢和自己抢貂蝉,就是这个下场!
“奉先,你霸王夫妇为什么要请咱们过去?”
吕布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不会是楚霸王想找我打一架吧?”
貂蝉敲了敲他的脑袋,嬉笑道:“和你过的,你忘了?在地府不要随随便便的找人打架!连类似的心思也不要有,咱们不惹事,就好好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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