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章 阴差(1 / 2)张东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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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带着一丝不情愿,把张梁和张宝接到了自己的楼。他是州丞,是地府的高级官员。他的楼是怀州的府衙,是地府的官方衙门。什么时候充当起监狱来了!自己算什么?狱卒么?

单一个张角也就算了,把张梁和张宝也给安置过来是几个意思?判官府怕不是少了根脑筋?刘恒为此给商鞅连续写了三封申诉信,商鞅一封也没回。

回信?笑话!商鞅哪里回的过来,地府从上到下,不知道多少鬼在仰慕商君,每都可坚持着给偶像写信。收都收不过来,哪里会逐一去看。看都看不过来,就更不要回复了。

刘恒只得接受了张梁和张宝,把他们往二楼的空房一扔。道:“你们就先住在这里,挤一间房。你们大兄张角就关在楼顶上的铁笼子里。你们可以去看他,但别想着救他出来。笼子上有大阎君亲自施加的法术,别你们,就是金仙也破不开。”

张梁、张宝慌忙不迭的点头。刘恒是谁,他们都清楚的很。大汉太宗孝文皇帝,一代贤君,史书里重点宣扬的人物,怎么能不知道。黄巾军造的是汉室的反,死下来居然见到了汉朝皇帝的老祖宗。这心情…,张梁和张宝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刘恒什么就听什么吧,人在屋檐下,就要学着低头。鬼在对头家里,也得老老实实。安置好之后,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该上去看看大兄。即便大兄已经疯了,但大兄就是大兄。作为弟弟,还是要依照礼节去拜见兄长。

楼的楼顶并未有太大的变化,还是一顶草蓬,一张桌子。只是在桌子旁边多了一个看起来就很粗实的铁笼,张角的双手握在铁柱上,张着嘴巴像是在大声嘶吼。可并未有任何一点声音传到外面来,张梁和张宝不理解这种神奇,还以为大兄是喊哑了。

张梁很想上去和大兄抱头痛哭,哭诉一下张角病死之后自己在人间是多么的艰难。皇甫嵩那个老怪物是有多不是人!广宗和曲阳的战事就不像是一个老头子能打的出来的,自己和二兄张宝死的冤枉啊!有负于大兄的托付,没能建立太平盛世。

可转念想到刘恒可以叮嘱了这个铁笼是阎君施加过法术的,张梁就不敢去碰。神仙的事他不太了解,万一这个法术也针对靠近笼子的鬼,他岂不是就要栽在上面!

张宝也没有兴趣尝试一下靠近铁笼的感觉,他向来稳重,当下只觉得大兄眼前这般下场实在可怜,没有闲心去想别的。

兄弟两个便在楼暂时住了下来,一边找工,一边寻合适的院子。他们是战死的,人间也没有亲眷。一点陪葬也没有,身上也只有几枚五铢钱,在地府什么都不够干。买一个院子暂时是不要想了,怀州的一间在城里的院子,足够一个在酒楼打杂的鬼辛苦十几年。

好在买不起还可以租,文种很大方的为他们提供了在汤铺做工的活计。兄弟俩每个月都能领到一笔固定的工钱,只差寻一个合适的宅院,好从楼里搬出来。

搬到城外去住,他们倒是也想过,只是大兄还被关在楼这里,不时常过来看看委实难以放心。毕竟那是亲大兄啊,从对他们都很照鼓。如今张角疯了,他们两个弟弟自认有看顾之责。

张梁拎了只烧鸡,打算带给大兄尝尝,他已问过了刘恒,只要不是试图打开笼子,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他可以放心的给大兄送些吃的,用的。虽然大兄现在除了吃,就什么都用不到,但该有的还是要有的。在人间好歹也是大贤良师来着。

张梁的前脚刚刚踏进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那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住在这里?刘恒呢?”

张梁闻声看去,一个衣衫不整的老流氓正抱着肩膀站在自己身后七八步左右的距离,嘴里好像还在嚼着一根草根。怎么看都是一个乡间老农的样子,就是这个老农看上去未免太过不正经了些。

还是施礼道:“老丈,州丞今日下了各郡巡查,怕是回不来了,您找他有什么事么?”

刘邦笑着道:“没什么事儿,就是随便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没见过你,新死下来的?”

刘邦边边走过来,把手搭在张梁的肩膀上,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这年轻鬼上来便喊他老丈,很不错,有礼貌!值得他刘邦欣赏!

张梁道:“我才死下来不久,您没见过我也正常!您是州丞的亲戚?”

刘邦点点头,问道:“不请我进去话?”

张梁拍了拍脑门,道:“是我疏忽了,还请老丈进来坐!”

刘邦很熟的推门进屋,往刘恒平日里批阅公文的地方一摊,既随意又舒服。很久没来刘恒这了,草场现在的形势让他有很浓重的危机福扶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咸阳城了,根据刘奭打听到的消息,是到人间公干去了。

秦朝的战略有点让他看不懂,很多臣子都从咸阳调了出去,去了西方贸易,去了御史府、太尉府还有其他大大的地府部门任职。大有从草场撤出来的意思,可要是都撤出来了,那咸阳城怎么办?就空在那了?咸阳对秦朝有着特别的意义,自秦惠文王起,秦国国都迁到咸阳,秦国便将其他六国给远远落在了后面,直到嬴政横扫六合。咸阳几乎等同于秦朝的强盛,是秦朝最为代表性的符号之一。

以至于一群君臣死下来之后,还要重新打造一座咸阳城出来。他刘邦不也是再造了一座长安么!由己及人,刘邦总觉得扶苏有阴谋,为此一直都在长安城坐镇,生怕被秦朝给偷袭了。要不是张角的诱惑力太大,他大概还是在长安窝着呢。

伸了个懒腰,刘邦笑着道:“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死了下来?”

张梁摇着头道:“唉,一言难尽,人间总是有太多的不如意,生生死死,谁又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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