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的死,并未影响到人间许多。汉朝的皇帝早死,无子,都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汉朝的机制运转依旧很平稳,窦妙依照旧例,先给自己尊了个太后,再把父亲窦武升为大将军。父女两个人合计了许久,又在宗室里挑了一圈,最后选定了年仅十二岁的解渎亭侯刘宏。
刘宏接到诏书,马不停蹄的从河间国跑到洛阳。正月二十到了洛阳夏门亭,正月二十一就被立为皇帝。
刘志在一众祖宗的追问下,还是没有想起来刘宏是他哪个亲戚。
站在大殿之上支支吾吾了半都没上一句话,自打到了长安城,一直都被这群祖宗们孤立着。虽然没有像前辈们那样被痛揍一顿,但还是没能得到什么良好的待遇。祖宗们对他的荒唐很有意见,国家这么穷,还纳那么多妃子,他属色狼的么?就算是一换一个,也要是三年半,他一共才亲政了多久?换的过来么……
刘邦对此怨念深重,他这个老祖宗都没有这么享受过,当年做皇帝的时候,想凑四匹白马拉车都凑不齐。
看着刘志半都不出话,刘邦再次追问:“刘宏到底是谁的孙子?你这个做先帝的连自家的亲戚都不清楚的?”
刘志擦了擦额上的汗,心的道:“宗室子弟实在太多,一时实在难以想起刘宏是哪一脉的。”
刘邦瞥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刘奭,问道:“你知道刘宏是谁家的孙子么?”
刘奭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边看边道:“刘宏,刘炟之玄孙,是刘炟第六子河间王刘开一脉,第一任解渎亭侯刘淑之孙,前任解渎亭侯刘苌之子。现年十二岁,其母为董氏。”
刘邦点点头,又看向刘志,语气不善的道:“现在你想起来刘宏是你哪个亲戚没有?”
刘志点点头,道:“想起来了,河间国确实有个解渎亭侯。”
刘邦又问道:“这个刘宏,品性怎么样?适不适合做皇帝?我大汉江山交到他手里,能不能延续下去?”
“大…大概吧,刘宏我也没见过,不是太清楚。”刘志的话中有些没底气,老刘家传了这么多代,亲戚那么多,做列候的多到数不清,他哪里认得过来。
刘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做皇帝的时候就没召集过宗室到京城聚集过?”
刘志摇摇头,还要这么干的么?做皇帝什么时候这么麻烦了,前面几任皇帝不是也没干过么。
刘彻眉头皱的更紧,道:“你就不担心宗室里会有人心怀不轨,图谋篡逆?”
刘志想了想,道:“不担心啊,担心什么,他们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拿什么造反……”
刘彻不话了,自己当初对宗室百般防范,还是有许多有野心的人跳出来,如今做皇帝的防都不防了,宗室居然都这么老实。人间这些年难不成是有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或者不理解的变化?
刘秀在暗暗欣喜,都是自己的功劳,对宗室的限制要比王莽篡汉前的皇帝们厉害的多,所以一百多年下来,还没有一个造反作乱的宗室。
刘邦对刘志的观感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太差。刘志虽荒唐零,但除了那五千多宫妃,其他的事大多可以理解。梁冀那么凶猛,刘志这个皇帝做起来实在不容易。只是作为皇帝,实际上也是刘氏一族的大家长,却连自己的亲戚都没个印象,亲缘已经淡薄到了这种程度么?
刘邦还是没有对刘志发脾气,而是吩咐给刘奭道:“找一找刘宏他爹在哪,如果可以的话,带过来见我。”
“是、高祖!”
伸了个懒腰,刘邦从位上慢慢起身,今约了扶苏去孟婆那喝汤的。秦朝最近的动向很奇怪,他得试探试探。
一个个皇帝依着次序从大殿里走出去,长安这么大的城池,每都有无数的事务需要处理,目前的决策圈绝大多数都是老刘家的这群皇帝,只剩下少数几个是从开国到现在的历代功臣。卫青都从大将军位上卸任了,几万饶群殴,狭的战场还犯不着卫青来上场。
陈平现在也不怎么来,他管辖的那一州现在也不太好管,新死下来的鬼和早些年的有了很大的区别,不是带着浓重的怨气,就是带着丝丝的戾气。地府的治安现在变的有些不太好,判官府每又有大批的罪鬼被送进去受审,范增手里的工程队照以往扩建了三倍,弄的范增现在也很头疼。
自从刘秀复兴汉室之后,汉朝的国度就从长安换到了洛阳。五陵的富豪大多也随之迁走,从鸿固原上远望,富庶的长安依旧是人烟鼎盛,只是少了曾经的那份子气。
宰予微微眯着眼睛,远眺着长安,他已经活了一百多年,却依旧保持着那副少年的模样。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幼年时叔叔交给他的法门,他一直都有在修习,如今也算是修到了大成。
转头看了看洛阳的方向,汉室的气运变的晦涩不明,这是改朝换代的征召。人间不会有永远的国度,更不会有永远的皇族。刘氏享有国家近四百载,也该换一个主人了。
于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躬着身子,恭敬的问道:“师尊,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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