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在门口逗留太久,适才巷子口那里已经引得诸鬼围观,怕是已经吵到了窦宪,万一被窦宪跑了,岂不是有负刘邦的交代!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闯进了一户院门,院门没栓,只是轻轻一撞就开了。院子里一个青年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汉,脸上写满了疑惑,发生了什么?干嘛闯进我家来?
樊哙扯着嗓子喊道:“你可是窦宪?”
青年鬼摇摇头,道:“谁是窦宪?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吧?”
樊哙不好意思的抱拳道:“不好意思,您别见怪,回头请您吃酒赔罪!”
不等青年鬼再什么,又转身冲进对面的院子里去。院子里没人,就往屋子里闯。闯进去之后,樊哙的脸色大变。带兵带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人给诈了!这户人家屋里只有一个老太婆,显然不可能是窦宪。
抓进冲回方才的院子里,已不见了青年鬼,在巷子里找了三圈,也没看到一点鬼影。樊哙无奈的带人离开,再不走簇的衙门就要来了,私闯民宅在地府也是罪过啊!
窦勋站在阎君殿上,语气悲怆的诉了刘奭欺骗他的事。在他的旁边,还有快马赶来的华阴县令,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县令,厉声控诉了樊哙带汉军闯入华阴县,封锁巷口,私闯民宅。
老六气的差点拍断了桌案,当即就要行文太尉府拿人。
老五拉住他,道:“拿谁啊?干下事来的一个是刘奭,一个是樊哙,法理上就没有刘邦的事儿,还是要朝着刘邦下手,如此才能治本!”
老六气呼呼的道:“那刘奭和樊哙也不能放过,如川大妄为,置我阎君殿于何处!”
老七在一旁笑道:“流氓还得用流氓的手段来治,不能拘泥于形势。”
我也点点头,老七的在理,律法很难保证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公正,这个时候阎君们的判断与决定就会主导事件的处理。刘邦这一次做得太过,不收拾一下不过去。
看了看扶苏,我道:“最近御史府的事情怎么样?”
扶苏虽然疑惑我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还是躬身答道:“御史府一切都好,如今正在做例行的巡察。”
我点头道:“给你放假,连带白起、王翦等秦朝的将军都放假。”
听了我的话,老六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道:“对,放假,半年够不够?”
扶苏也是个聪明鬼,知道阎君们这是打算借大秦的势力来做事。
想了想,道:“半年,应该差不多,只是此事做完了,能否准许张仪等人西行一遭?”
“西行?”老大疑惑道:“西行做什么?”
扶苏笑道:“只是好奇西面有什么,阎君可以放心,他们不会走的太远,只是去佛界转转。”
老大点头道:“可以,办完了草场上的事,我们派个阎君带你们去佛界交流!”
扶苏应声走出大殿,去寻他的那些将军了。阎君们的条件已经给了,现在该他出力了,大秦下一步的战略能否达成,全看这件事干的漂不漂亮了!
窦勋和华阴县令有些听不懂阎君们和御史大夫的对话,只能站在那里装立柱。
好在老五还记得他们,对他们道:“阎君殿会行文太尉府,拿下刘奭和樊哙,依照地府律令审牛你们安心回去就是。”
窦宪担忧道:“阎君,我儿子窦宪……”
老五查了查,笑道:“窦宪还在家里的房梁上躲着,安全的很。”
窦宪这才放心离开,跟着华阴县令去华阴县找儿子。
老大神情复杂的道:“是不是有必要限制一下草场上的军事力量?秦汉动不动就几十万鬼魂大战,实在有些过了。”
我点头道:“是过了些,不如把草场的底盘调整的一点,纵横千八百里就够了,放不下那么多鬼,自然也就裁军了。”
老七道:“还可以打击一下地府的赌场和兵器贸易,削一削他们的财路,养不起那么些鬼,也就没有这么多事。”
老大敲了敲桌子,道:“就这么干,等扶苏打击完了刘邦之后执行,把草场的地界缩到十分之一,限制赌场和兵器交易。尤其是赌场!”
阎君们一致通过了老大的决定,张良也没什么意义,旧日的东家太能搞事情,搞得他一直有些难做,限制一下也好,不搞事情的鬼才是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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