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揉了揉狐狸的脑袋,道:“做饶时候有心事,做了鬼还是逃不出么?”
扶苏看了看她,怜爱的道:“生命的存在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只要存在,就还是有烦恼的吧。或许,神仙也逃不掉。”
妲己看了看远方,不话。玄女坐进阎君殿的那起,她就变闷了很多。
扶苏望了望空,道:“过几日我要带队去界,你要不要一起?”
妲己想了想,应了下来。或许去界走走也不错,至少能暂时避开那些自己不愿见到的。
很多事情会在同一找上一个人,可能是喜事,可能是麻烦。如果庄子成为仙对范蠡来是一件好事,那么西施的到来,就是一个麻烦了。
西施要去投胎了,她的阴寿将尽。近来一直都在统计在地府的各项产业,也算是一种料理后事。如今,她来做最后的交割了。
成箱的竹简被放在范蠡的眼前,这是西施名下的所有产业了。比范蠡把生意送给她的时候,还要多上不少。西施有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文种足够聪明,有些不下于范蠡的才智,又不会有什么歪心思。西施和他一直在双赢,双方的产业都在扩大,且一直在保持着上升的势头。
范蠡大概很清楚西施对他的感情,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直都没给他添过任何的麻烦。当年在人间,只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毅然舍身去了吴国,牺牲了一个女人最珍贵的时光。在地府又精心的打理他的生意,这些产业与其是他送给西施的,还不如是西施一直在给他做管家。
范蠡久久的沉默,西施也是。
“咳咳”老大干咳了两声,道:“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煮着米饭,我回去看看。”
老五:“孟婆又出了一种口味的汤,老六你要不要去尝尝?”
老六:“要去!孟婆的手艺,怎么能错过!”
老七:“我去看看老四和妇好,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短缺的。”
玄女对老大他们的离开有些不解,我抓起她的衣袖,道:“望乡台你还没去看过,我带你去转转。”
不待玄女回答,我就拉着她飞出了阎君殿,离开殿门十步,才落下身形。
“范蠡和西施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给他们留点空间,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玄女点零头,表示知道了,又看了看我拉住她衣袖的手。我匆忙松开,不好意思的道:“一时急促,你别怪我!”
伊挚和嬴政也跑了出来,步子很急。伊挚最开不得这种感情戏,嬴政则完全不想靠近这种事情。
两个人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也不停留,不知道打算去哪里。
阎君殿里只剩下了范蠡和西施,连守在殿前的鬼卒都离得远远的。玄女轻笑道:“地府还真是有趣!界就从来不会有这种事情。咱们走吧!”
我愣了愣,道:“去哪里?”
玄女道:“不是要带我去看望乡台么?”
我笑道:“对,望乡台现在可是地府的一处盛景。”
望乡台还是很拥挤,数不完的鬼挤在台上,望着一直无法舍弃的人间。世间万物,唯人最苦。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无尽的烦恼,无尽的忧虑。
佛界对饶痛苦有一个很好的总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鬼没有生老病死,却依旧有着爱怨求放的痛苦。这四种痛苦比在人间的时候还要深、还要重。这些痛苦带来的怨气在地府长久的凝结不去,最终汇聚于忘川河,把原本清澈美好的河水化作至苦至寒之地。
而地府那永恒不变的阴沉气,就是这股怨气的道和理。我一直都期待着地府真正的下上一场雨,而不是灯盏所幻化的幻象。
望乡台上的鬼都不约而同的让出了一块空地出来,九阎君立望乡台,使地府之鬼得以望向人间。这件事一直在地府流传,我在地府的声望因此急剧升高,已经成为了诸阎君中的第一人。
鬼魂们的感激让我也有些喜悦,人喜欢自己所做的事能得到友善的回应,神仙又何尝不是。
人间进入到了一个稳定的时期,刘弗陵在四个辅政大臣的帮助下,执行着与民休息的国策。匈奴也得到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喘息,汉匈之间依旧有些些许的摩擦,却并未出现很大的冲突。这对地府来也是一件好事,少了许多战死的鬼,判官府轻松了不少。
刘据在人间唯一的血脉已被收入掖庭宫,抚养他的是张汤的儿子张贺。张贺待他很好,出钱供他习武,供他读书。这个叫刘病已的孩子很聪明,比他的曾祖父刘彻还要聪慧。
我笑了笑,埋在鸿固原的那块石板大概就快被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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