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不想,哪吒比他可爱多了!”
妲己失笑道:“出来久了,却是有些想念容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有了孩子没有。”
我想了想,道:“看过了吴国,就回去看看她,这孩子应该会很想念咱们吧。”
妲己道:“自然是想念的,你没看见她和楚昭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泪一直止不住!”
说到这,妲己有些感伤,不管容容是否想念她,她都是十分想念容容的。对她来说,容容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少年还在大肆的采买,一个妇人挡在了他身前。问道:“你可是吴王世子刘贤?”
少年傲气的反问道:“你是谁?也敢挡孤的路?”
妇人不以为忤,继续说道:“我叫许负,你父亲知道我,他前些日子请我来为世子相面!”
刘贤不以为意,道:“管你是谁,不要妨碍孤!”
刘贤身后的随从听见这妇人说自己是许负,匆忙施礼道:“世子年幼,有失礼数,还望鸣雌候勿怪。不知君候相出了什么?也好叫我等回报大王!”
许负看了看自顾着闲逛的刘贤,道:“世子眼角尾纹杂乱,双眼桀骜,或有横死之相,难以长久。”
随从急忙问道:“还请君候指教,该如何化解!”
许负摇了摇头,道:“命由天定,其实人力所能干预。”
也不理会随从的呼喊,自顾自的走了。
妲己笑道:“这女人说的倒是有一套,那人怎么叫她君候?”
我道:“此人名叫许负,生有异象,曾相刘邦,说其当为天子,于是让她父亲在刘邦身上下了重注,后来果如其所言。刘邦感激她,就封她做了鸣雌亭侯。”
妲己问道:“此人当真如此神异?”
我笑着解释,道:“此人有些缘法,却也无缘登仙。反而是一向低调的淮南应曜,有白日升仙之机。”
妲己笑道:“等他登仙的时候君上可否带我去看看?我还没见过白日登仙之人呢!”
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客栈的时候,颜子云正站在房间门口,看样子是在等我们。
见我们回来,拱手施礼道:“子云等候二位多时,不知可否与先生聊聊?”
我点了点头,对妲己说道:“你先回去等我,我和这位兄弟出去聊聊。”
妲己道:“夫君且去便是。”
颜子云道:“我备了几坛美酒,你我边喝边聊。”
颜子云的酒是广陵城中的好久,却也不过是凡品。
各自倒了一碗酒,颜子云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道:“吴启,长安杜城人。”
颜子云道:“颜子云,广陵本地人。”
一碗酒下肚,又问道:“我今日见吴兄与景驹对决,行走之间、潇洒制敌,招式步法极为巧妙!景驹是成名的剑客,如此轻易败在兄台手上。子云见猎心喜,不知能否向吴兄讨教?”
我笑道:“只恐你讨教是假,偷师是真!”
颜子云长身而起,道:“吴兄把颜某当成什么人,颜某堂堂正正,岂能做出如此之举。”
我摇头道:“鬼谷门下的人,我是一个信不过的。”
颜子云听我道破他的师门,又坐了回来,问道:“吴兄怎么知道我是鬼谷门下?”
我道:“我看了你和范固的决斗,你那招苏秦背剑已有八分神髓,非鬼谷门下学不得如此正宗的剑势。”
颜子云匆忙问道:“吴兄识得我师门中人?”
我笑道:“认得你一位师门长辈,此人如今应身在极西之地了。”
颜子云想了想,疑惑道:“我师门中并未有长辈去了西方,吴兄莫非是诳我?”
我道:“吴某方正君子,岂能做出如此之举!贤弟未免看轻我了吧!”
颜子云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看来吴兄的确认得我师门长辈,识得我师门的精髓!”
我笑问道:“现在你还打算偷师么?”
颜子云直身而跪,以头抢地,道:“还望先生教我!”
我问道:“为何还是要学?”
颜子云抬头道:“我仇家势大,其人剑术也是高绝,子云自衬不是对手!然灭族大仇不能不报,子云唯有请先生教我!”
我摇头道:“你只怕求错了人,走错了道。”
颜子云疑惑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我道:“鬼谷门下,有弟子多少?”
颜子云道:“师门之中,弟子不多,不过十数人。”
我道:“自王诩自号鬼谷子至今,历代弟子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人,其中能左右天下者,唯有四人,你可知是哪四人?”
颜子云道:“先生说的可是庞涓、孙膑、苏秦、张仪?”
我笑问道:“这四人可有凭借自身武力而引动天下的?你虽是鬼谷门下,却始终不曾学到真正的精髓啊!”
颜子云拜道:“多谢先生指点,明日子云便回山去,习那左右天下之术。”
我点头道:“此为正理。”
回到房间时,已是深夜,妲己却并未歇息,而是临窗坐着。窗外下着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打落在房檐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见我回来,笑道:“君上这酒可喝的尽兴?”
我苦笑道:“何苦开我的玩笑!味如清水,你也不是不知道!”
妲己吐了吐舌头,又道:“君上若是无心休息,不妨陪我看看这窗外的雨。”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道:“今日怎么有兴致临窗听雨?”
妲己道:“我总觉得这雨就如人的一生,短暂而绵长。运气好的,掉进河里、海里,掀起一丝波澜。运气差的,落在地上,挣扎不出半点动静。”
我沿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觉这场雨下的确绵长。雨滴打落地面,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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