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呱啦劈下来,刘险诞生了。
......
“你们家介孩子可不是个好人呐。”
道牙子边上,一妇女拽着自己家五六岁的闺女,指着一中年男人尖酸着斜下方的一小男孩。
小男孩儿倒是没嘛感触,手指蹭着鼻子还在冲着那小闺女咧嘴笑。
搞得小女孩一个劲往妇女腿后面躲。
“吃屎的孩子能知道嘛啊,还不是你介当家长的没教育好嘛!”
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得罪这位津门大妈的,看那架势好像这小崽子惹了不小的麻烦。
中年男子身穿某化工厂的厂服,看样子没啥背景,这也间接导致了这位津门大妈的蹬鼻子上脸。
“您说的对,我的责任...我家孩子把您家闺女鞋脱下来挂树上了,我听您的,您看着给个解决方案。”
嗨,就这么大点事。
整的还挺激烈。
津门大妈可能年轻时候唱过河北梆子,吊了声高音引来无数围观群众。
群众们有的是被一嗓子吓得忘了吃对方老头了,有的是好奇谁们家猫噎死了。
有的则是纯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
......
六年过去,小兔崽子十三岁了。
他爹很荣幸的当上了化工厂的副车间主任。
正呆在办公室被厂长训着话呢,手机响了,偷摸打开一瞧。
得,班主任来电...
厂长好容易耍完了威风,孩子那边又来事了。
也没换衣服,骑上电瓶车就奔三中去了。
“老师,刘险又惹什么祸了?”
刘险他们班班主任是个二十四五的女同志,刚大学毕业不久,下来实习不到半年。
原本年轻而又精致的脸上硬是长出了法令纹。
如果仔细看,眼角下边还有块斑。
“也没惹什么大祸,班里俩学生打起来了,都住院了。”
刘险他爹皱眉,瞪着身边低头不语的初一转校生刘险。
已为人父的刘爸爸心想上辈子不知道得罪哪位高人了,看着半年内转校三回的儿子,这扬起来的巴掌愣是呼不下去...
看来这位高人这辈子投胎当了自己的儿子,他这是算账来了。
“您也先别急着教育孩子,我也没说那俩学生是他打住院的...”
这就怪了。
刘爸爸纳不过闷,正等着班主任往下解释呢,倒是一旁的刘险开始出现心虚的症状。
两个成年人见状一同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说!”
刘险一激灵,青涩着声音微微颤抖道:“武器是我找的,一块儿板砖,一根儿撬棍,但是他俩干仗完全是因为一女学生,决斗这事可真不是我出的主意...”
班主任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是说了句,已经好几次了,再记大过孩子可能上不了大学了。
最后,解决方案还是转学。
......
时过境迁,转眼已是百年之后...
不对,是刘险他爹百年之后。
病床上,刘父沧桑着面容,极其艰难的拉过儿子的手。
一双嘴皮颤颤巍巍的说着什么。
床边站着的一男一女双双俯身,聆听着父亲临终前的遗言。
“险儿啊,你爹我到死没抱着孙子,等我下去非跟你妈好好盘道盘道,说你这不孝子净不作正形...我现在是要死的人了,放个三四年前我非起来抽你不可!”
......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沉重地通知了刘险,刘父已经驾鹤西去了。
还说老爷子虽然年事不高,不过死的时候很安详,让刘险也别太难过了。
毕竟不是还见着病床前的儿媳妇了嘛。
刘险听后朦胧了双眼,哽咽了喉咙,等医生走了才敢塞给那女孩儿二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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