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男人一脸得瑟,完全不觉得这张四不像的图有什么问题。
“他干嘛画这个?”
“兴许是无聊,兴许是想不通机关,谁知道呢。”
楚流云无所谓的耸耸肩,歪头回想了一下,缓缓道:“说起来……这个炉子很有朝丰的感觉。”
“朝丰?”
司蔻指尖顺着图上的纹路画了画,补上了一些不怎么明显的线条,果然有那味儿了。
诡异的宗教感。
“这就有意思了。”
楚流云一脸邪笑,他已经忍不住为韩踏歌或者封恒点蜡了,大家都以为罗唯是受害者,却不想这一切了可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还真是个牢狱钉子户。”
司蔻随手把那张图放到书桌上,裴玄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看向楚流云的时候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善。
窗台上一阵翅膀扑腾的响声。
小白回来了。
司蔻熟练的从它背上取下小纸条,就让小家伙自己出去找小黑玩。
可惜,自从大哥出事,小黑一蹶不振,连带着羽毛都没什么光彩了。小白以前还会天天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现在就只是安静的蹲在它旁边,两只燕隼一起发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司蔻眼里,这小家伙已经是家鸟了。
“听说比武场挺热闹的,你想不想去看看?”
“想!”
楚流云连忙答到,却见司蔻淡淡斜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抱住朝她飞过来的两只鸟。
“……”
“那你也跟着来吧。”
司蔻笑了笑,楚流云一边怀疑人生,一边迈着娇俏的小碎步跟上去了,出门前还回头看着埋头算账的裴玄挑眉暗笑。
裴玄:“……”
觉得手中的笔也能当剑使了呢。
……
齐王府。
齐云庭带着一马车的补品前来探望,司清澜照例跟上。他去南昭的这些日子,宝贝未婚妻可没少替他忙活,光这齐王府都跑了不少次,连带着齐老王爷都对她熟悉不少了。
齐瑜呆呆的躺在榻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儿吧?”
“……”
司清澜搬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下,齐云庭放下补品,随意的站在一旁。
“还好。”
不然还能怎么回答?他可是个男人!哪怕再疼,也不能在表现出来……还是要一点点面子的。
“现在司清霈和温如许插手此案,事情不太好办了。”
“你怎么会遇刺?”
齐云庭皱眉道。
“那晚上我本是去万福楼查探,韩踏歌在那场宴会后,还在包厢里停留过。”
“出了万福楼就准备去城西美人坊继续调查,却没想半路就遭到追杀了。”
“不过……不像是韩踏歌的人。”
齐瑜伸手往书桌上指了指:“那个小瓶子里装着一种奇怪的粉末,韩踏歌疑心极重,用的杯子都是自带的,而前来打扫的小二看着贵重舍不得销毁,就自己存了起来。”
“这是我从茶杯上刮下来的。”
司清澜闻言,起身去拿过小瓷瓶,打开塞子的瞬间,一股清香直入天灵,整个人刹那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这……是南昭特有的东西,叫玉神香,加在茶水中可安气凝神,”女子细细回想了一番,接着道:“不久前沈师兄送过来一份韩踏歌的资料。”
“他有在茶中加玉神香的习惯。”
齐瑜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那天夜里,在美人坊。有人从阁楼上扔下来一个茶杯,似乎想要砸他来着。
看来暗中的确有人盯着。
那个位置……
“表哥,派人去美人坊,阁楼上最里面的包厢,可能会有线索,尤其是杯子。”
可,知道幕后之人是韩踏歌又能如何,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依旧不能给他定罪。
齐瑜眼睛一闭,想着把这事儿交给温如许他们好了,他现在可是个病人,累死了。
……
比武场。
人山人海。
萧逸枫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兴奋,到了现在的稳坐高台。
司蔻还挺意外,这小子看着愣头青不着调,没想到这么快就适应了。
她左肩上蹲着小黑,应楚流云的强烈要求和撒娇,小白就到了他怀里,真担心小白的羽毛毛,不会被这狗东西薅秃吧。
老远就传来一阵兽吼,夹杂着男人兴奋的大笑和女人胆怯的尖叫,灯光昏暗泛黄,美艳妖娆的舞娘穿插在人群之中,与狂躁野蛮的猛兽在同一画面内出入,满是诡异与刺激。
比赛分三类。
兽与兽,人与兽,人与人。
其中最血腥的莫过于人与兽。
司蔻碰巧就赶上了,中央舞台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背上斜插一柄长剑。
“这人谁啊?”
似乎有些眼熟。
旁边的楚流云却是控制不住猛地起身,像是整个人都要飞出栏杆似的。
“他怎么会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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