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霎那间,两人才得以对视,就那一眼,许烟雨所有的视死如之中拧出了一个笑脸,略有悔悟,略有辛苦,略有难堪,略有内疚,但却可见笑容之欢喜,明明只是一个挤出来的笑容,却仿佛是要容纳百万星河一般,正如那词“笑靥如花”。
“胡闹!”安瑾裕闷闷的声音近乎传到了账外,巡逻的士兵也诧异地停住了脚步,整队的将士都险些摔倒。
许烟雨也瞬间僵持了一会儿,再次低下了头,此刻许烟雨的内心已经默认了安瑾裕的一句胡闹,她知道肯定会惹到安瑾裕生气,但心里却有些执拗,毕竟她也是担心安瑾裕才来的,闷声不啃一声。
“朝阳,你怎么也任她胡闹?”安瑾裕直接将视线转移到朝阳的身上,朝阳的职责是保护许烟雨,能把许烟雨带到西北城,朝阳显然是有些责任的,一双冷厉的眼睛仿佛是要将朝阳名字中的寓意消灭殆尽。
朝阳此时站在不远处,却是不卑不亢。在她看来,这件事情虽与自己有关,她也只是受命于许烟雨,自己的职责也只是为了保护许烟雨,况且许烟雨也并非有什么危险,所以也是只字未语。
许烟雨着实被安瑾裕的质问吓了一跳,对自己更是将自己震慑住了一般,对上安瑾裕沉冷的眼睛,似乎有一些不太服气,“朝阳是我的人,干嘛、干嘛要听你的?”
许烟雨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十分硬气,更是把安瑾裕惹到一头黑线。许烟雨默默看了眼,觉得自己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用了什么不得了的语气词。许烟雨顿时感觉整个账内的烛光几乎是没有了什么作用,黑夜似乎将黑色涌进来了一般,许烟雨的气势瞬间被灭了下去,垂下了脑袋,也随即支吾一声,道:“我看你印堂发黑,这几日……”
可不是印堂发黑吗?安瑾裕整个人的眉毛几乎都要锁在一起了一样,别说了印堂了,许烟雨感觉自己都快“发黑”了……
空气更是如凝结了一般,一股冷气从安瑾裕身旁扩散开来,莫南也似乎觉得事情不妙,正在微妙地向账外移动着,能避开就避开,切勿引火自己……就好……
许久,空气中的宁静像是才得以打破,才听得这样沉稳的一句,“那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安瑾裕一声又彷如那最生气的平静,又彷如那最无奈的平淡,又彷如那最关切的低沉,又彷如那最情怀的安抚,“那你听我的话了吗?”
许烟雨瞬间抬眸,眼前的安瑾裕要比自己高一个头来,让许烟雨看得不太真切。但却是这样的距离,让安瑾裕只觉得许烟雨眼中似乎有一眼不同寻常的东西,这东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安瑾裕不敢确定。
就这两句,似乎抵消了这几天的辛苦,许烟雨不由分说就环抱住安瑾裕,仿佛是没有了支撑点,红袍瞬间遮盖住那弱小的身躯,整个把许烟雨露的只有鞋子还能看得见……
一时间,安瑾裕倒是被许烟雨突入其来的拥抱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双手悬在了空中也不知道是否需要安抚。
两人的温度都算太温暖,安瑾裕还穿着厚重的盔甲……
莫南看到这样的情景,已经是心领神会,二话没说就把朝阳拉到账外,朝阳也是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到了账外,也是踉跄了几步,似乎像是一种仇敌碰面的气场一般,两个人不由分说又是一顿拳脚。
巡视的将士也只是大致看上几眼,而守在账外的士兵却是看得分外热闹,不时一阵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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